阿简用轻功自由地在屋顶上活动,他沿着大街旁的屋顶一路往北的方向去,不一会的功夫就看见远处有一辆马车缓缓使来。
夜深人静,一辆马车独自行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马车顶上的四角分别挂着四个带着流苏的玲珑球挂饰,车前坐着一人赶马。
马车越来越靠近,阿简当即伏下身隐匿起来。露出一双彤彤有神明亮得如夜猫一样快要发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马车的动静。
今夜的荷花街恐怕是不大安宁。远处的屋顶上掠过几个迅速的黑影,加上其他早已埋伏在此等候的不下百余人。
沉睡在梦乡里的人不知今夜长街危机四伏,屋檐月下潜藏埋伏的人在静待时机到来。有人在观戏,有人在等候,有人却若然无事的静坐车内。于此千里之外却有人在焦急等待,来回的踱步。
屋顶上黑影窜动,马车行至不远处,在大道中间忽然停下。
阿简心想可是碰巧占到了一个最佳观赏位置,心里甚是得意。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一处屋顶上,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在细细的打量着下面的这辆马车。
“你觉得呢?下面来的这个人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个黑衣人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回答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呵呵,看来更像是个圈套。”
“你是说东西是假的?”
“不。东西是真的。只不过...他想引出某些人...或者说,是某一个人。”黑衣人说到后面便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一旁的黑衣人。
半夜时分的大街上,安静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马车就那样安分的停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一阵风吹得车上挂着的玲珑球‘叮叮’作响,随后,紧接着一群黑衣人从屋顶顺势而下。
马车前的车夫放下马绳,右手马鞭一挥——‘啪’,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车夫的这一击似乎是警告,并没有伤及性命,随后更多的黑衣人也都跟着蜂拥而下。
车夫松开右手,五指摊开手心向下,马鞭从他手中平行掉落在车板上。此时车夫左手不知从何时拿来了一柄剑,他就站在车门前,右手握住剑柄却迟迟未见拔剑。
黑衣人的刀剑离他眉心只有一寸,顷刻间一道白色剑光映过所有黑衣人的脸,就在那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倒地身亡,不见血,只见脖子上齐刷刷地留了一条线。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剑的,也未看到他拔剑!
他的手始终握在剑柄上,而剑还未出鞘,剑身才拔出了一寸。他把那一寸剑身收了回去,握住剑柄的右手收了回来,双目铮铮地看着屋顶的黑暗处。
那双眼,似乎穿透了黑暗直望最深处,把隐藏的老鼠猎物都一一看了个遍。
阿简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翻开了《名册录》,找到了上面与之相关的记载——引光剑。握剑不拔剑,拔剑出一寸。引光饮血,杀人一线。第一任剑主:林武,已故。第二任剑主:许箫。那么,在场的这位便是第二任剑主许箫了。
引光剑江湖排名前十五这样的高手,在阿简眼里居然觉得有些失落感,最期待的人没有出现,眼前来的哪怕是前十的高手都不觉得开心。阿简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一脸没趣的把《名册录》收回怀里,没精神的看着下面厮杀打斗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出巨无聊的烂戏。
一群接着一群的黑衣人蜂拥而下,里面也不乏一些武功高强之人。
一个身着黄色袍的人,提着剑从长街的尽头飞身跃来,在夜里那一身黄袍甚是特别的显眼。马车门前的许箫被那一身黄袍的出现吸引住了,黄衣缎袍的男子向马车扔出了一柄剑,威力甚巨直逼许箫而去。
就在即将命中的一刻,剑在马车前被一道真气给凌空镇住了,剑受真气的控制影响,直接往黄袍男子方向飞了过去。许箫轻身跃起,直接忽略掉从屋顶跳下的一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