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撩起眼皮子,看向大床中央。
上面大大咧咧地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儿,烛光从雕花的玻璃罩里透出来,影影绰绰,落在那张瓷白娇艳的脸上。
或许是白天太累了,她偏着头睡得很香,连头上的珠玉都还没摘,眼眸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红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张着,配上绽开的裙摆,好比一朵盛开的娇嫩的花,邀人采撷。
靳长梧抬手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扣子,坐在床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妖美恬静的脸上,修长的指尖轻触脸侧,贪婪地秒回她的形状。
慕云初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顺势就用脸颊在他宽厚的手心里轻轻蹭了蹭,声音绵软带着微微沙哑的软糯,“我都睡着了。”
“没关系的,你想睡就睡。”
靳长梧眼神晦涩,低低地笑着,手指掐了掐她软乎乎的脸蛋一下,随即俯身,一只手穿过她的腿窝,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哄着道:“我带你去卸妆。”
他今天喝了酒,连声音里都浸透着醇厚悠长的醉意,不安分地钻进慕云初的鼻腔里,她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软绵绵地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
拆去头顶繁复的饰品,两人进了洗漱间,靳长梧把慕云初放在洗漱台上,自己拿着卸妆水细心地给她卸妆。
妖美艳丽的妆容褪去,慕云初原本白皙无瑕,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颊也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宛如上好的瓷器,明亮清澈的眼像是深海里的宝石,红润饱满的唇好比刚成熟的还带着水滴的樱桃。
她长大了,褪去最后一丝青涩和稚嫩,变成了成熟的果子。
靳长梧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漆黑深邃的眼瞳就那样盯着慕云初,露骨却不轻佻,性感魅惑,俯身一口品尝那熟透了的樱桃。
慕云初喘了口气,双手放在靳长梧的胸前,纤细的手指攥成了拳头,眼神迷离,迷惑地看着靳长梧,“不是洗漱吗?”
“嗯。”
靳长梧眉骨微动,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领口上,磁性酥麻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醉意朦胧,“哥哥帮你洗漱。”
撩人的醉意中,慕云初放心地让靳长梧动作,惬意懒散,乖软可人。
刚剥了皮的鸡蛋被重新扔进了翻腾的沸水里,浸透在滚烫的温度里,翻来覆去。
慕云初今天有点累,索性全权让靳长梧胡闹,但没想到他胡闹起来,毫无章法,真是让人难耐。
她的额头抵着靳长梧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咬着唇,红润的唇瓣被咬出一点痕迹,在半空中晃荡的小腿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圆润粉嫩的脚趾头蜷缩之时,小腿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
天气太热,这里没开空调,靳长梧的身上出了不少汗,炽热的汗滴从矜贵俊美的脸庞划过,也从精壮宽阔的脊背上划过,勾勒出修长的腰线和有力的腰肌。
他发现慕云初没出声,害羞地抵着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单手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按了按,嗓音沙哑而撩人,
“初初,是不是太热了,别忍着啊,出声。”
慕云初受到了蛊惑,红艳的唇瓣张开,自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虽然软,但是攻击力极强,狠狠地击中靳长梧的心弦,不由得力道变重。
当烟花怦然炸裂那一刻,两个人被暧昧的醉意与另一种气息包围。
镜子里倒映出两个人“拥抱”的身影,
慕云初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水里再被捞出来的,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呵气如兰,美到了骨子里。
靳长梧刚平息的火,仅仅是瞥了一眼慕云初的脸颊,就复燃了。
他描绘着慕云初的轮廓,仿佛一头迷了路的动物,不小心闯进一片有着空谷幽兰的森林里,就流连忘返。
静谧的空间里,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