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知道说错,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解释,只能默默跟着林皓月上出租车,前往古槐所在医院。
手术历时12小时。
林皓月过去都在那等了好几个小时古槐才出来。
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那瞬间,她是由衷的开心。毕竟现在除却小小,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古槐和她关系近点儿。
古槐被送去病房后,林皓月呆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的椅子上,脑海里频繁想起幼年时期一个人坐在手术外的场景。
那是母亲自杀,被邻居发现送来医院。她没让人抱着,倔强地一个人站着。那年的冬天很冷,她却只着单薄衣服站在手术室外。
这是她第一次很明确的讨厌一个东西。
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讨厌医院,讨厌站在手术室外等着。
结束事情赶过来的沈星河先去找了江林,了解完情况去看过古槐才来找林皓月。
他们已经半个月未见。
没有见到彼此的半个月里,林皓月过得很轻松,也没再被噩梦缠绕。
在她面前,沈星河一如既往地无措。
他没敢上前,站在距离林皓月四五步路的距离,模样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乖巧。
整理好思绪,林皓月提包起身,眼神淡漠,望了眼沈星河便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那刻,沈星河拉住她手腕,侧身道:“能聊聊吗?”
林皓月很想拒绝,可侧眸见他脸上疲倦之色却又不忍心,最后没答应也没拒绝,由着他拉着自己进电梯,去了车库,他车上。
十月的秦南酷暑难耐,车内因为开过空凋,此时并不闷热。
林皓月做副驾,帆布包摆放在腿上。
沈星河从上车便一直盯着她,眼神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难过和他人不易察觉,只有在面对林皓月才有的占有。
“裴正给我安排了相亲。”
他说的很随意,像是跟朋友随口聊天一般。
但他心里清楚,一切不是这样的,他喜欢月月,想要看清自己在她心里是何地位,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不在乎了。
林皓月神色没多少变化,眼眸依然平静地犹如一汪清泉。
在这话被抛出后,她也只是瞥眼沈星河,“计划接手裴家的时候你没想过这件事吗?裴家家大业大,岂会真的称你心意让你娶想娶之人。”
并不是所谓的茶言茶语,而是真诚发出的反问。
林皓月避开沈星河视线,望向刚开进来的那辆车,又开口:“你想娶我,不过是因为愧疚。老爷子说得挺对的,你没必要因为愧疚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那些事情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再来找我。”撤回视线,林皓月轻叹声,语气比方才柔和些,“沈星河,就到这吧,我没力气再和你纠缠了。”
她要走,沈星河不让。
拉扯中,沈玉玺的名片掉落。
沈星河见过沈玉玺的,在一个周前的宴会上。
两人还简单打过招呼。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以及不被理解的难过在这瞬间爆发,已经红了眼的沈星河死死抵住林皓月肩膀,违心道:“着急跟我断了一切是因为找到其他男人?”
林皓月双眸满是不解,还未开口沈星河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副驾驶的座位被放平,紧随着的是沈星河压过来的躯体。
这样粗暴的对待让林皓月想起高考那两天,她胆战心惊,想要推开沈星河奈何力气敌不过他。
反抗的动作被他轻而易举阻绝,咒骂言语被他堵在唇齿间。
在绝望和无助再次席卷林皓月周身的时候,在沈星河拉下拉链的时候,一切似乎又陷入一个奇怪的循环点。
她从始至终都没逃开,也逃不开,而沈星河也如裴延一般,他们俩毫无区别,都是禽兽!衣冠禽兽!
完事,车内的旖旎氛围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