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入耳。
林皓月抹去眼泪，找到助听器摸索着戴上。李煜站在门后，就这么看着她。
好一会儿，她问：“你能走吗？”
这样的情况是她没料想到的，而她也觉得，自己跟李煜不过是点头之交，再不济也只是房东和租客，关系实在没好到他这般对自己。
李煜心里憋着闷气，强忍下开门出去，拽着破口大骂的李青霞离开小区。
“李青霞，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已经分手！”李煜怒视李青霞，冷静过后再次重申，“我们已经分手，一个月前就分手了大姐，你现在闹什么？那女人就是我一租客，我跟她认识才几，就是我找女朋友怎么了，分手我还不能找其他女人么。”
李青霞哭哭啼啼，憋着嘴揪着李煜衣摆，“哥，我错了，我不该和其他男人走那么近。我们和好吧，这段时间我太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
看着她这样，李煜心里更为恼火，“别装了。分手一个月，你他妈都找三个男朋友，还想我想得睡不着。”李煜被气笑，退后几步看着李青霞，“咱俩之前在一起，也就因为一玩笑，你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李青霞，我们就到这，好聚好散，知道了吗？”
李青霞知道李煜的性子，知道他说这番话就是他最后底线。
到此，她也不再追着纠缠。
“行吧。”李青霞点了支烟，回过神望眼楼下，“那女孩真不是你女朋友吗？”
李煜转身往外走路，李青霞跟上去，“不是，单纯一租客。”
“是人家没看上你吧。”李青霞补刀，李煜转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
“我发现你真是个神经病。”李煜轻叹，随即笑出声，补充一句：“我也是。”
若非两个都是神经病，怎么可能前十几秒还在为分手这事吵架，现在就跟老朋友似的，走一起抽烟还讨论女孩？
李青霞仰头笑笑，整理着头发，“我爹又结婚了，这次找的是个21岁出头的姑娘，比我还小一岁。真是他妈的绝了。”
“我妈再婚，对象是个58岁的老头，那年岁，跟我爷爷也就差5岁。”李煜站定，转过身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相视一笑，他说：“也很绝。”
话落，两人都大笑起来。
冷静过后，李青霞说：“刚才那女孩长得挺好看的，真的不是你女朋友吗？”
李煜“啧”一声，“说了，”倏地，李青霞跟他异口同声，“是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