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经历了什么吗？”顾佳燕语气微变，话锋一转，随即一步步过去，边走边拉开校服外套的拉链。她往后微微一仰，脱下校服外套，在林皓月疑惑眼光中她将早已破碎的吊带脱下，全身只剩下那件黑色胸衣。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出现在眼前，从锁骨处，沿着胸口往下，到腹部，无数条红痕，还有十几个，应该是用烟头烫伤的伤口。
她被眼前人烫伤过，知道怎样才会有那样的伤口。
“托你的福，我成了这样子。”顾佳燕眼里一片死寂，走至距离林皓月半步的时候停下，“而且，我还被人拍了视频。”她手臂扬起，右手食指指着自己，似嘲笑，又满是无奈，再度重复，“我被人拍了视频林皓月！”
顾佳燕情绪突然崩溃，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怒吼声也加大，“我他妈因为你被他们拍了视频，都是因为你。”
林皓月被她推搡，差点撞到桌角，幸得扶住桌子才站稳。
“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顾佳燕双手拽着林皓月手臂，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嗯？你开心了吗？看到我的人生被毁了你开心了是吗？！”
林皓月并不理解顾佳燕所言，不过结合她做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及身上那些伤口来看，她应该是被欺负了，至于欺负她的人，林皓月心里还没有人选。
“顾佳燕，你先放开我！”林皓月挣扎，拼尽全力方才脱离她手掌。
她快速退后，后背紧靠着墙壁，解释说：“你身上伤口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顾佳燕冷笑，眼底一片死寂，“林皓月，你当我不知道你搭上了有钱男人吗。”
林皓月愣住，顾佳燕声音又起，“黄媚那一晚，不就是他把你救出去的吗？”
她眼眸瞪大，未接话，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脑海浮现那晚的场景。
是的，如若不是裴延，那她的下场只会比此时的顾佳燕要惨。
“林皓月，你我的事情没完。”顾佳燕放下狠话，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一副“你往后也会像我一样”的表情看着林皓月。
顾佳燕捡起此前扔掉的校服，侧身看林皓月的时候顺手抄起那桌上的玻璃杯，弯唇轻笑手臂也随之扬起，直接把水杯砸过去。
水杯掉落在她脚边，玻璃碎片和水洒一地。林皓月未动，僵站在原地，眼里最后一点怜悯神色彻底消失。
“顾佳燕，”她把人叫住，眸光微抬看向那道背影，语气无比沉稳，“这一切不是你咎由自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