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她用的这两个字,太过犀利。
薄战夜剑眉一拧,声音染了薄怒:“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是受罪?”
不然怎会用‘解脱’?
兰溪溪清丽眼睛望着他,铿锵有力:
“可不是,顶着姐姐的头衔,被迫做我不愿意的事情,难道九爷觉得我会享受?
得了吧,我现在做梦都在祈祷兰娇早点醒。”
薄战夜:“……”
若换做别的女人,高兴还来不及,甚至天天祈求兰娇别醒。
她倒好,态度如此冷漠抗拒。
他唇角染上冷厉:“再不愿意,也是你自己招惹的,别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另外,承担得起后果就站出去宣告真相,承担不起,就好好表现,别再出漏子。”
他在责怪她站上婚礼舞台?
指责她那晚和他吵架,和薄西朗发生事情?
兰溪溪手心捏紧:“是,我是自作自受,要早知道有今天,我打死也不会迈进婚礼现场。
你放心,我会好好演戏,演到兰娇醒来,退出这场可笑悲哀的游戏,不破坏九爷你完美的人生。”
说完,她提着挎包,直接离开别墅。
薄战夜气的脸色铁青。
从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大呼小叫,何况,他护她,才继续婚礼,到头来,换来的就是她这样的态度?
早知道今天,他丢她在婚礼,管她是死是活。
出租车上。
兰溪溪望着外面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却成为兰娇的俘虏,兰娇的替代品。
她从没奢望过薄战夜对她好,但这场公平的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有什么权利指责她,控制她?
‘叮咚叮咚叮~~’身上手机响起铃声。
兰溪溪没理会。
直到第三次响起,她才拿出手机:“喂?”
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塞,哭音。
唐时深剑眉一拧:“怎么回事?你在哭?”
兰溪溪不想这段糟糕的事情,让第三个人操心,她快速擦掉眼角的泪:
“没有,我刚睡醒,有点感冒,声音不舒服。三哥你要多穿点,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生病哦。”
少女的借口未免有些牵强。
唐时深关闭办公桌上的电脑,旋转办公椅,望着宽大落地窗外半个S城的风景,说:
“嗯,不用担心我,你这段时间在帝城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回家。
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对兰溪溪而言,却是那么奢侈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快了,能回去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你。”
她没有回答重要问题,说的也很敷衍。
唐时深心里疑虑更重:“好,我这边有事,晚点聊,先挂了。”
挂断通话后,他按响秘书内线,让周安进来,吩咐道:
“推掉今天下午到明早的行程,替我订购最早去帝城的机票。”
周安一怔:“唐总,今晚有重要签约,明早八点是股东大会……”
“我知道,明天下午回来处理。”唐时深说完,拿上西装外套径直走出去,不容置疑。
周安无奈头疼,随后明白。
能让唐总这么焦急,还是去帝城,必然是某位小姐的事情。
拦不得,也拦不住。
……
兰溪溪打出租车来到兰家。
一进屋,兰母就没好脾气指责:
“你怎么回来了?还打出租车?是薄家没车还是兰家没钱,存心想丢我们的脸,露出破绽是不是?”
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母亲的温柔。
后妈都没这么无情。
兰溪溪虽不奢望什么,但心里难免失落。
她怼道:“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