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手搭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和安室透解释自己的来意。
这对夫妻姓光野。
而光野太太所说的“母亲”,实际上是丈夫的母亲,她的婆婆。
“‘鬼上身’吗?”安室透捏着下巴沉思。“那么……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我们有用针孔摄像头录过我母亲‘发作’时的样子……”光野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持摄影机,正打算放给安室透看的时候,听到右侧后门里有走路的声音。
月见七侑梦打着哈欠推开门走过来:“没有预约的话我是不接的。”
光野先生也很年轻,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出头样子,他们二人是新婚夫妇,也就是去年年中才刚刚结婚。
他伸手拉了拉妻子的手臂:“走吧,我都说了这种事情不值得相信的,你还非要听那几个小子们说浑话。”
“可是我们带母亲去看了很多医生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啊,不是吗阿冲。”光野太太捧着手,身体微微前倾,满脸歉意。“真的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您的规矩贸然拜访。控牌师小姐,钱不是问题,请您一定帮忙……”
月见七侑梦蹙眉:“这个不是钱的问题。”
而是她已经把自己今天一整天的日常安排都计划好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她还打算出去写个生来着。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奶奶在世的时候不允许她接触这种工作。
所谓中邪的行为,在这个世界上也确实是有存在的,只是几率非常非常的小。
鬼怪有鬼怪的世界,人类有人类的世界。
如果想要让这二者世界相通,需要满足非常复杂的各种媒介。
月见七侑梦反正是没遇到过,她只在一些圈子里的老前辈们留下的录影带里看到一些片段。
她说的也很直白:“你们既然能找到这里,应该也是打听过我的吧,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控牌师、我不是巫女。如果你们要驱邪什么的,可以去找暗巫……”
光野太太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我们去找过很多巫女,可是那些人全部都是一些空口白话的骗子。我们听说了您的名号,也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才来的……”
光野先生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带有一丝尖锐:“自从我母亲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之后,我们带着我母亲去看了很多医生,也去看了很多的所谓神秘学专家,前前后后花了三百多万都没有任何作用。”
“噢?看医生也没有用吗?”安室透好奇了,伸手从光野太太手里接过录像机。“我可以先看一下您母亲的录像带吗?”
“当然当然。”光野太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月见七侑梦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反正是没从这个录像带里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但是安室透按下开关键之后,月见七侑梦听到了尖锐刺耳的嘶吼声,从录像机里传来的时候犹如晴空霹雳、化为无数道亡魂般的嘶吼。
录像机里嘈杂声一片,里面有咒骂声、有哀嚎声,还有光野太太和光野先生的声音。
“杀——杀——杀了你——”
“妈妈,您冷静一点!快把刀放下!”
“妈妈,别这样,阿冲救命!”
整个摄影机里面乱糟糟的一片,还有光野太太的惨叫声。
摄影机外面的光野太太瑟缩着,垂着脑袋低声啜泣,她撩起自己的袖口把自己胳膊上的伤痕给月见七侑梦看。
“我的母亲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有暴力倾向,简直就像是被饿鬼附身了一样可怕。还会用刀刃什么的攻击别人,我的身上就有很多道划痕……”
光野太太的手臂上纵横着数十道划痕,在她纤细的肌肤上变成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苏格兰也凑过来端详着录像机里的内容,他们两个人看着里面的视频,听着里面嘶吼的声音,纷纷都露出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