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带着明显笑意的嗓音在整座楼上响了起来,充满了一种不是特别符合适宜的言语:“这位公公,话可不能这么说,否则今晚的酒水,可就是不知这个价钱了。”
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的秦公公,感觉自己又被安排到火架子上灼烧一般,也没有了一个好脸色,转过头来愤怒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然后他看到了一张英俊的年轻脸庞,再然后就看到此人双手放在怀中,如今的东阳,已经没有哪个鲜衣怒马的将门子弟胆敢私自佩戴兵器的了。
褚天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最后微笑的说道:“不管在哪里,都是我说的算。”
在酒楼里面喝酒的众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比如蹲在一张酒桌下面的官老爷,作为一方父母官,这一次本来是打算来东阳城**的,现在事情差不多就解决了,就准备了喝一个无伤大雅的花酒,然后去青楼的床榻之上,好好的享受一番。只是没有想到能够出现这种事情,现在的自己是一步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豪杰一刀送去见鬼魂。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江湖豪客都愿意束手待毙,有几桌江湖人士也是贴着墙根蹑手蹑脚的准备下楼,只不过在楼梯的栏杆上,却没有勇气跳下去。
马公公咬牙切齿的说道:“褚天华?”
与此同时,今夜落座以后就没有在站起来的秦公公终于缓缓起身,微微的弓腰,刚才那一副不太痛快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谦恭,嗓音沉稳的说道:“咱家见过冀州殿下。刚才失了礼数,还望王爷海涵。”
东阳城的宦官,手捧圣旨,照理来说就连皇亲国戚也要跪迎圣旨。
只不过面对正在和北离交手的褚天华,就算是大监也不敢失礼,因为在褚天华的背后是冀州的二十万兵马。
褚天华再一次环顾四周,已经死绝了周围的刺客,还有东阳的宦官,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些都是高手。”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的停下来,有三名壮汉担任护卫,年轻马夫转头掀起帘子,在车厢内弯腰走出一位白衣的俊雅男子,习惯性的眯起眼,看着上面褚天华的年轻轮廓,笑眯眯的和自己旁边的一位侍卫窃窃私语,身边的马夫随后走上了楼梯。白衣男子在一名扈从的手中接过马匹缰绳,向前走去。
朝奉城不光有青楼酒馆,还有不少的风景。
不过褚天华倒是没有心情观察。
一处池塘旁边,白衣男子蹲在身子正在掰着自己手中的酥饼。
褚天华还没有走进过来,便被一名护卫拦住了。
看到褚天华说道:“长生,不得无礼。”
褚天华走到了白衣男子身边,白衣男子将自己手中的酥饼分出了一半递给了褚天华的手中。白衣男子幽幽的说道:“现在北离压力有些大了吧。”
褚天华只是点了点头:“恩。”
白衣男子仿佛已经料想到了褚天华的回答:“辛苦了。”
褚天华没好气的说道:“其实我对你们这些狗屁皇帝一点好感也没有,就算是秦奋也是这样,往大了说,我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往小了说,我只是想保住我爹给我留下来的几分家业。”
如果是一位旁人在旁边,一定会紧张的不得了,两人简单的谈吐之间,竟然是两国之间的大事。白衣男子自然也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皇帝秦安。
两人沉默半天没有言语,只是往鱼塘里面扔着鱼食。
豫州外的一条沟渠,在入秋十分,芦苇的飞絮竟然铺满了河面,竟然如同大雪茫茫一般。
几个临河的村庄便一直错落在其中,一辆马车由官道直接转入到了小巷之中,一路上颠簸不停。
上面坐着一位身穿素洁棉衣的男子,自己斜靠在墙壁之上,双腿悬挂在车外,自己随着起伏不定的马车一起轻轻的摇晃。
在小路之上,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