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开始给褚天华介绍道:“这两位仙子师门都是北离的兴山剑锋刑海的得意门上,前段时间曾经在孙将军的府邸做客,昨日才来的百花楼。如果没有猜错,这位高大公子应该来自北离从家,是从家历代弟子之中天赋最高的一人,曾经有族内高手称赞有“百年难遇”之才。”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高大男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差点一口老血喷涌出来,脸色开始变得铁青,嘴皮子都开始剧烈的上下颤抖,喝多了不要紧,只要事后别有人帮你回忆就可以。只不过现在的从家大弟子从飞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褚天华终于正视高大男子,笑问道:“原来你就是从飞啊。失敬失敬。”
从飞先是愣住了一下,这位半点精气神都不剩下的剑道宗师,无奈的缓缓点头。
褚天华出人意料的说道:“失礼了失礼了。”
从飞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就连老妇人也是一头雾水,褚天华轻声笑道:“你的事迹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不过有一位老前辈说你天赋平平,剑术方面难成气候,不过你的胸怀倒是不俗气,说你不应该练剑,而是应该握住笔杆子。”
杀人诛心,这是妥妥的杀人诛心啊。
让一直在后面观瞧的两位仙子在刹那的迷茫之后,看到从飞整个人如同鬼上身一般,老泪纵横,哭哭笑笑,颇像是一个迟钝稚童。
褚天华没有搭理这一伙跳梁小丑,随后径直走来,思索了片刻,停下脚步,看着老妇人,无奈的说道:“您和我父辈都是旧相识,您就别一口一个老身老奴,自称了您就称呼我天华吧。”
老妇人的眼帘微微的低垂,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额头的发丝,半晌没有说话。
房中,路晚煮茶,火候虽然未到,但是孙怀勇也是在耐心的等茶,当老夫人和陌生面孔的年轻人一起走入到房屋之内的时候,路晚恰好茶水可以出炉,孙怀勇看到这一幕过后不由自主的感慨道:“你这是真的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老妇人落座之后,褚天华也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她的身后。
孙怀勇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褚天华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敢问是?”
老妇人嘴角翘了起来,倒是一种风情,语气轻柔的说道:“褚公子是我的远方表...侄,文采身手可谓是极佳。”
身形十分雄伟的孙怀勇大手一挥,哈哈的笑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坐下一起喝一杯茶水,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饱读诗书的文人,不过对于那些敢打敢杀的江湖汉子,我也是十分敬重,没想到今天能够碰到一个能文能武的高手,只可惜我今天是客人,不是主人,咱们这个百花楼只给喝茶,那么孙某人就乖乖的喝茶,下一次小兄弟一定要去我那里,虽然比不得这百花楼,倒是别有一种滋味呢。”
孙怀勇的不拘小节,倒是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独特魅力,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和褚天华所猜想的不同,这位正值壮年的大漠枭雄,他的这种豪迈,并不让人感觉到居高临下,倒是有一种爱民如子,愿意和士卒同甘共苦又愿意礼贤下士的行为,虽然有些难得,但是心思敏锐的普通人,依然能够感觉到或多或少的地位悬殊所带来的差距,先前褚天华自己碰到了从家那一伙儿人的火候明显就差出来了十万八千里。
孙怀勇与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盯着对方,真诚而洒脱,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会让人感觉到发自肺腑。
看到褚天华大大方方的落座之后,孙怀勇脸上的笑意就显得更加深厚,对着老妇人讨价还价的说道:“褚公子一看就是爽快人,夫人就算不看孙某人的着几分薄面上,能否看在我和褚公子一见如故的面子上,能不能拿两壶好酒,喝茶的感情总是还厚重一些。”
路晚露出询问的眼神,老妇人点了点头,前者身材摇曳的姗姗而去。
孙怀勇拍了拍自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