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张本周还是下定了决心让自己箭楼所有的高手做好了准备,顺便带上了自己身边的一千兵甲。
今日来人若是和自己说了一句让自己不痛快的话,定叫来人命丧在军镇门口。虽然梁瑞也是十分的不赞同,说是现在自己没有必要和冀州的那些人对这干,现在这个时候,冀州能够派人前来也一定不会是给自己找麻烦那么简单,就算是自己没有安什么好心,孤人一身,在戒备森严的箭楼之中应该也是翻不起来什么风浪。还不如好好的交谈一番,先听听他到底是作何打算,然后在做权衡利弊之术,这样对自己才算是百利而无一害。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结果在梁瑞的声嘶力竭之下,自己这才得到了一个机会,才能够骑马出门,来迎接这位冀州的使节。
过了第一道城门,还有一道宫门,典不韦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笑着说道:“梁瑞,听说你是蓟州梁红玉将军的后辈?曾经在在梁家军里面任职。”
梁瑞如临大敌,小心措辞,冷硬的说道:“确实如此,当年我家家主擂鼓战金山的时候,我也在场,陈年往事也是不值一提,后来我家家主当上了东阳的大官,自然是好事,后来因为东阳王朝大洗牌的时候,不小心站错了队伍,所以被贬到这里来了。”
典不韦轻声笑道:“现在也是不错,你已经成为大将军了,想当年你家家主也不过就是步军副统帅,从三品而已。现在倒是应该祝贺你了。”
苦大仇深的梁瑞也是连忙的摆头。
随后宫门打开,走出二十多号人,身上穿的衣服各式各样,但是上面绣着的不是仙鹤便是麒麟,看样子虽然张本周有些狂妄但是对于官场之事,自己还是颇为了解。
只不过让典不韦意想不到的是,位居于中位的竟然不是张本周,而是一名女子。这女子身上穿的不像是周围的那些“文武百官”穿的一样了,而是穿了一身的凤披霞冠。
年纪轻轻的女子身上倒是有了一种母仪天下的风范,那些全身挂满了拇指一般的大小珍珠,在这有些偏远的地区,竟然显得如此的珍贵。好家伙要是在东阳,仅仅凭借着这一身上号的珍珠,不是被吵架灭族,便是趾高气昂。
箭楼的内外兼有两座烽火台,看着上面已经弯弓搭箭的样子,今天如果不如人意,没准自己就会变成刺猬。
典不韦笑着说道:“没有想到这里的准备也是如此的完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消失多年的西蜀连弩了吧,这种弩箭长短不一,如果发射出来,便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取人首级。当年西蜀的武器大师,销声匿迹,没有想到最后的珍品原来在这里。”
从正门走出来的众人,也是停止下了下来,年轻女子递过去了一个颜色,烽火台之上,一串羽箭随后而到。
典不韦也是早有想法,先后接住了两根羽箭,随后一寸一寸的将这些化成齑粉。
梁瑞笑着说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冀州来的高手。”
典不韦也是好奇的说道:“没有交谈便直接动手,看起来这便是你们这些流民所惯用的招数?”
梁瑞随后抽刀,调转了马头,朝着典不韦笑着说道:“将军恕罪,这是末将的意思,末将自幼习武,看到将军的年少英姿,便不知不觉的有些手痒。希望能够讨教几招。”
典不韦笑了笑,翻身下马,梁瑞其实暴增如同一匹已经脱了缰的野马,持刀直撞而来,气势不可谓不小,只是当他离着典不韦还有两三丈的时候,众人看到了令自己所想象不到的一幕。梁瑞师从蓟州梁家,梁家的刀善于快攻,刀法如虹,即好看又杀气盎然,再加上自己早就有所准备,可是梁瑞手里的把那长刀还没有对着典不韦好招呼呢,自己的身上便出现了一条条如同泉水的血柱子。
所有人在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心里也是暗叫不好,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自己能够言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