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口位于葫芦岛的北方,作为冀州东北方向最偏远的边关,可以说是广袤无边。
与去年相比的,今天的校阅台虽然没有二十万大军的巍峨磅礴,却是第一次在冀州的边境上,正式扬威。
今年底下的兵甲少了许多,冀州各个地方主管行政的官员世子则是差不多全倒了。
令人感觉到诧异的是,现在不仅来了许多豪门子弟,还有许多寒门学子,他们在检阅台下面站立着。
不管是有钱还是没有钱,现在的他们还没有资格来到廊道里面靠着栏杆坐下。
春风化雨,雨水稀稀疏疏的慢慢在天空之中飘落下来,最近雨水较大,已经下了半天了,看样子还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样子。
冀州的地势与江南不同,就算是春雨,里面都会夹杂着一些寒风,注定这是一场在雨中才能完成的检阅。
黄建作为褚天华所欣赏的谋士,则是破天荒的站到了检阅台之上。看着底下不约而同的学子,黄建的心中则是感慨万千。
黄建伸出一只手,希望自己能够接住雨水,却不料雨水在他的手指缝之中慢慢的溜走。
黄建的五指因为多年念书,从而五指雪白修长,若是自己在精通音律或者是棋艺,就算是不当官,到了江南地区,也一定会被那些富家女子所崇拜,争先恐后的奉为座上之宾。
关云用鼻子嗅了嗅带着一丝泥土的气息,看着校阅台上的重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再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就开始要检阅了,自己本就是一等一的锦衣使出身,越是到了最后的时刻,自己便越不能轻易的松口。自己是不是的望着不远处的记录台,今天没有太阳,所以特意在军中找来了一些能够单单凭借着土壤气味凭借时辰的时辰兵。
不过自己的想法看起来也是多此一举,上面一个看似和尚的长老坐在检阅台上。
阴谋第一杨释然!
在冀州铁蹄在征战天下的时候,之所以能够让秦奋忌惮的寝食难安,也不是说没有什么道理。
褚萍自己的手下,不光有郭仪、毛祥之辈,更有善于精通旁门左道的“道人和尚”,秦奋曾经挖墙脚还打算用整座钦天监来换取杨释然。只不过被褚萍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关云看着正起劲,刘放突然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校阅台,开怀大笑的说道:“二弟,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咱们到时候在睁开眼睛看一看,看看那些北离的蛮子,能不能经受住咱们冀州铁蹄的怒火。”
下面的几人面容十分严肃,但是检阅台上却是不同的以为,一大帮子已经是薄西山的年迈将军,都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言语之中都是怀疑和好奇,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检阅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始。
冀州也不是铁板一块,因为褚萍转战东西南北,每到了一个地方都会进行征兵,所以各地区之间也是山头林立,不过现在这帮老将军大多数都已经退居二线了,而且许多将军早已经都是拖家带口,不只是身体就连心理上,也是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了结此生,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惹怒了大将军,自己在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另起炉灶,自然也是不太现实。
再加上毛祥这几年明里暗里的手段,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可不敢随意的惹火上身。
还有一些手中没有多少权利的校尉,自然可不同样耳语,他们是目前在冀州的军营之中仍然是枝繁叶茂,根基有些深厚。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两位干瘦的老头也慢慢的走上了校阅台。
一些年轻的校尉是完全的不认识,只有一些头发胡子早已经花白的老人才眼神之中隐隐约约的有些激动。
一位老头已经断了一臂,另一个老头瞎了一只眼睛。
“杜老,林老,您二位怎么突然来了?”
几名白发将军上前行礼,随后规规矩矩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