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使的毛祥,那家伙天天身边带着数十位侍卫。
不过这位褚老哥的穿戴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还是一些绫罗绸缎模样的衣服,只是一大眼就觉得很舒服。
张老汉转头又应付了别的酒客,该说不说,今天的生意是真的好啊。好不容易得空儿,将一条毛巾搭在肩上,坐在富家翁的桌子上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酒水了,这些用来款待老兄弟你。”
富家翁也是哈哈一笑毫不客气的说道:“老哥哥,谢谢你了啊。”
可能是因为岁数大了都有感情,张老汉也是乐意和富家翁攀谈一阵。
张老汉晃头晃脑的说道:“老兄弟,你见识广,你说咱们冀州的褚大将军喜欢喝什么啊。”
富家翁笑了笑朗声的说道:“什么喝什么酒啊,他现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了。有一口酒喝就行了。”
这句话一出,张老汉吓得也是连忙摆手,连忙比作噤声的手势说道:“可不敢胡说呢,你知道你这一胡说,会要你命的。”
富家翁也是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说道:“事实嘛,老哥哥你有点太紧张了。”
张老汉也是心善,自顾自的说道:“咱们岁数大了,就不能嘴里没有把门的了,现在咱们的冀州可以说是兵强马壮,远的不说就说大将军的长子褚天华,那家伙,虽然多少年前,看他是那种不怎么讲理得主,但是听来往的客商说,那小家伙在东阳城是给大家伙儿正儿八经的露了一手。”
富家翁也是充满笑意的看着张老汉说道:“还需要历练啊。”
张老汉连忙摆手,他不懂,就连他这个庄稼汉都知道褚家的事情,怎么这个姓褚的富家翁却是不知道呢。
张老汉不去搭话茬,只是对着不远处的女子说道:“这位姑娘一看就清秀,应该不是咱们本地人吧。”
女子平常说道:“没有啦,我本是南方人士。”
又来了一伙子客商,张老汉连忙过去招呼,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老兄弟你后面站着的那位晚辈,这酒不醉人,不要紧,今天说的开心,老兄弟,你们今天喝多少,我请客了。”
富家翁摆手笑道:“他不爱喝酒,就爱舞弄刀,就算是我劝他喝酒,他也总说贪杯误事,别看他不爱说话,但是要是说起来,我也拽不过他,张老哥,你忙你的。”
张老汉笑着点着头说道:“不要紧,不要紧,这个时节,少喝点酒总归是好的,我家里的那个小子就经常的偷摸的去酒库里面喝上几坛子,不过咱们年岁大了也就懒得说他了。老兄弟什么事情都要想开点。你也是少喝,喝多了就跑舌头了。这坛子酒,我送你了。”
姓褚的老人喝了一口白干儿,猛然之间深呼吸了一口气,咧开嘴笑了笑,仿佛在酒水之中不断的沉醉,然后一脸痴迷的笑道:“老哥哥这话说的对,咱们都这个岁数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喽。”
张老汉乐了,笑着说道:“什么对不对的,我这也都是瞎白话。咱们这些乡下人就是凭借着点手艺可以勉强的果腹过日。不过我那孙儿却是招人待见,只是去了私塾读了几天的书,现在就已经会写一些字了,好不好看咱们再说,只是看着就开心的了不得。我打算过了年,就好好的装修一番,到时候我就在这里竖着一个带有酒字的幡。现在说起来,去那些说书先生那里求字可是真的不容易,一个字就要二十个铜字。这些圣贤书,现在全被明码标价喽。”
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隐隐约约的又传来了歌谣“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