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起,老人就一直在黄云县中教书,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自己自幼家贫,前不久唯一存活于世的老娘也是撒手人寰,也是靠着街坊四邻给入土安葬。现在这个年弱的老人,也就是自己唯一的精神依靠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黄建的面前轻声说道:“你这小娃,怎么也不先进去坐坐啊。”
黄建毕恭毕敬的说道:“学生在此等候恩师。”
老人也不在客套一把推开自家门口的柴扉,轰散了聚集在一起想要跑出去的小鸡崽,随后客套般说道:“黄建啊,进来吧。”
老人比黄建要打上两轮多,听黄云县里面土生土长的老人们曾经客套的讨论过,都说这位老人是姓褚,是一个外来户,祖籍是哪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冀州那边过来的,那时候他家里富贵着呢,刚到这边的时候,大手大脚的狠。唯一奇怪的事,老人过来的时候没有带着一个女眷,只带了三四十口仆役,说是仆役,但是村里有见识的老人说道,没有见过一个仆役长的五大三粗满手老茧的。周围的媒婆也是差点把他们家的门槛给踢破了,但是那个倔强老头竟然是宁死不婚配,结果一辈子也是没有一个婚配,一个子嗣。
那时候黄云县周围的土匪也多,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没有一户土匪敢劫持这家老人,不过约莫是老人岁数大了,家里的祖产也是败光了,只是凭借自己还认识几个字,所以县里的人给他寻找了一份工作,也算是养家糊口。这一教书,就是整整二三十年。
同比那些只会跑舌头的同乡人,黄建要知道的东西更多,褚先生是大户这点是毋庸置疑,别的不说,就说自己肚子之中的四书五经论语中庸,哪个不是这位褚先生所教导的。自己在褚先生所教导的学生之中天资算是最平庸的。
自己曾经问到过褚先生,褚先生自己说道但是的自己本来是打算找寻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的,只不过走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周围的许多仆役的心开始动摇了,自己也是没有阻拦,任凭他们走还是留下,就这样,整个家也是七零八落,走的走,散的散。
一来二去结果好像只剩下褚先生一人,自己也就是在这黄云县浑浑噩噩的活了下来,至于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黄建也是不清楚了,因为褚先生也不乐意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哼唱几首小曲,黄建细细的听着应该是冀州的调子,冀州自古多处慷慨悲歌之士,所以他们的旋律也是颇为铿锵有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性情有些古怪,又有有些神神叨叨的老人家也就在黄云县扎下了根。褚先生一进行教学或者谈论文学总是那样的严厉,导致许多人也是恐惧这个怪老头,因为这样私塾的情况一直是冷冷清清,要不是会一些旁的古怪手艺,恐怕这个老头早就已经饿死了。
黄建进入房门轻声的说道:“恩师,这是一点学生的情分。”
听到恩师两个字的褚先生,脸上顿时便了脸色,带着一些呵责的声音说道:“黄建啊,说了多少次的了,不用称呼我为恩师,我只是代表那些圣人,传授你一些粗浅本事。”
这个在黄云县出了名的褚先生,对于这些师生情谊似乎是一点也不看中,黄建考取秀才的时候,应该对着褚先生进行授业之礼,但是黄建此生的第一次叩头,褚先生却是叫黄建对儒家的孔圣人口头,嘴里还嘟囔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今想来,褚先生的学识,当真也是只高不深,在学问这一方面可谓是独当一面,但是在做人方面却是有些浅薄了,黄建看到那些东阳城之中的官员都是树大根深,已门生故吏为本,到处排斥那些单独的官员,若是一些没有什么根基的官员要想在人群之中活下来,只能靠着远离京城或者加入他们,要想独善其身可谓是痴人说梦。
黄建露出一丝坚持说道:“先生,就是先生,学生就是嘴上不说,也会在心中不断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