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等自己的一袭正黄龙袍。
褚天华走进以后,刚欲准备行李,一双老手轻轻的搀扶起来,秦奋说道:“这不是朝堂之上,咱们叔侄可以不用这么多的礼俗。”
褚天华也是顺势而起回声道:“冀州褚天华参拜陛下。”
这个已经在龙椅之上做了半辈子的帝王,没有用自己那充满威严的语气回答而是用了一种温和的一种声音说道:“咱们叔侄之间就是不用这般客套了。褚萍比我稍长,不过在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听到这话的褚天华轻声笑道:“我听我姐说过,当时你抱着我,差点把我在床上摔下去。”
皇帝秦奋听到后也是发出一声声爽朗的声音,两个人回忆过往,就像极了一对许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叔侄。如果不是明眼人看可能还真的是想象不到,两个人是朝堂之上水火不侵的政敌。
一阵笑声传完,秦奋抓了一把鱼食轻轻的撒在了水塘之上,锦鲤之间也就相互争夺,但是偶有争斗。褚天华说道:“陛下,没有能早日前来见拜,您不会见怪吧。”
秦奋也是温和的说道:“无妨,等你以后做上了那个冀州大将军王的位置,我也就不去了。这样的话,咱们也就谁都不欠谁了。”
褚天华一笑置之。
秦奋不在说那些家常中事,换做一脸及其正式的眼神,神情难料,秦奋淡然的说道:“你走做了这么多年的冀州殿下了,有没有信心可以接替褚萍的官爵?”
单刀直入
褚天华没有回答反问道:“没有信心又怎能怎么办,难不成陛下迁都冀州?”
这叫一直在一旁伺候的丁吴心中一震,自己随便年少,但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听到许多人都说过。“万万不可和皇帝开玩笑。”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殿下不光同皇帝开玩笑,甚至拒不回答皇帝的问题,这难不成就是义父他们口中天大的胆子?
只不过听到这个回答的皇帝陛下却没有生气,转头看着这个本就交际不多的冀州殿下,笑道:“你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褚萍年轻的时候,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你这么会说话。”
褚天华没有回答,却是另开一个话题:“我听褚萍说过,你们还找过算命的算过,你们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命。”
虽然在政界上是形同水火,但是秦奋却没有表现的步步紧逼,而是光明磊落的说道:“褚萍在冀州已经不是一两年了,本来我还是希望你会来朝堂这里做官做个几年,然后用这几年的时间积攒实力,打磨心境。如果等到有一天两国都没有耐心,北离差不多也要大举南下的时候,在位于重任的。到时候不管对你还是褚萍甚至是冀州都是一个身份的表明。”
褚天华一手滑过凉亭,没有说话。
原本一位两人会唇枪舌战一番的大监丁义确实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公认的好骄奢油嘴滑舌的冀州殿下却是这般的沉默寡言。
反而是常年不苟言笑的皇帝秦奋今天的话却是格外的多了起来,甚至于许多话连自己这位贴身伺候十几年的老宦官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的了解。
可能是这些话在皇帝的心中压抑了许久,没有了那些勾心斗角,只剩下了一老一少的相互探索:“我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等褚萍在你束发之前离世,这话你可能不太愿意听,不过这是实话,其实我知道你原来玩世不恭,只不过褚萍征战半生,给他的后代留下一个不错的环境也是人之常情,天底下有很多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唯独你的生死,不算在内。”
褚天华在皇帝秦奋的碗中抓起了慢慢的一把鱼食,狠狠朝着远处抛了出去,那些稍微年老一些的鱼只能龟缩在角落之中,它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可以前去吃食了,看起来今天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些饵料洋洋洒洒的落在了角落之中。
褚天华抛完了鱼食平静的说道:“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情,那么微臣就告退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