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明黄的长袍上绣着九条金龙,龙袍加身。
丁义一身正气的说道:“陛下,他们已经来了。”随后站在皇帝秦奋的下垂手。
二人几乎和丁义一同停下了脚步,不在往前。
二人在下等待良久,也不敢抬头对望。
秦奋面容苍老,眉眼之间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撒发着一股无上的气息,如果在年轻二十岁定是一位英俊到极致的女子。
秦奋孤零零的坐在那张诺打的黄金书案后面,冷冷的看着这两个十几年克忠职守的侍郎,沉默许久,秦奋也算是展颜一笑,开口说道:“差看起来是应该处理好了。”
听到秦奋的问责,时任刑部尚书李斌率先开口说道:“按照吏部的统计,涉嫌贪污赈灾款曲的八名官吏,均已处理完毕,其中三人流放,剩下的五名官吏秋后问斩。”
丁义也连连将二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奏折蹑手蹑脚的承接上来。
秦奋骤然眯眼,望向下面正在跪拜的两个人,说道:“那就依两位爱卿所言,只不过这等大罪不能处罚的如此之轻松,流放就不用了,省的给边军造成祸患,全部斩立决吧。”
虽然是平心静气的一句话,也是吓得跪拜在天子脚下的两个人,已经战战兢兢。
天下尽在天子的一言一行之中。
看着二人离开,秦奋也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在身边的奏折,然后扔给在旁边侯着半天的丁义,在皇帝身边这么久的丁义自然也是明白皇帝的心意,连忙收起来,等不一会儿集中的销毁。
秦奋下意识的踏出了一步,走到了一副诺大的地图前面,这是东阳西域和北离三朝的版图,这副完全可以达到一幅墙壁的版图,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标注这每一座军镇,每一道隘口,每一条大川和雄脉。
都说站得高看得远,自己已经站在了最顶峰,但是自己的野心又怎么是一张地图就可以说明的。
江山锦绣,波澜壮阔,如若不能将其紧紧的握在手中,岂不叫人遗憾。
东阳王朝在南方,北离王朝在北方,呼楚.努尔和自己就像是棋盘上的黑白双棋手,东阳王朝凭借着所在地势就像一条等待时机的巨龙,无时无刻的不在准备着对着北离发出震天涉地的怒吼。如果说现在是一副棋盘一局棋,双方都在小心翼翼的下子。
秦奋正在仔细的揣摩着这份半天,眼神也会是不由得在两国交汇之处的冀州三州之地停下了下来,开口说道:“丁义,你说李敬城素来善于下棋,也不知道当年他说布下的棋,也不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要推演,能不能真的让寡人在这为数不多的时候,可以行走在这片江山之上。”
丁义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只是回答道:“李首辅可是棋中高手,自然不是问题,况且陛下现在龙体安康,自然可以千秋外代。”
饶是秦奋经历了许多的风雨跌宕,听到这些避重就轻的话,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就属你会讲话,最会避重就轻。”
看着想要坐下的皇帝,丁义也是搬过来了一张椅子,然后看着这个早已经被勾勒的看不出样子来的地图平静的说道:“奴才从来也不会说话,也只是会实话实说,天下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天下笃定,陛下雄才大略,五湖四海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如今现在朝局安稳,自然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秦奋脱去了那一袭龙袍,然后吩咐下人将地图摘下,然后平铺在大殿之上,然后赤脚在地图上行走。盯看了足足半天的时日,就是点心,也是丁义用一个盘子装好一些食物,递到了秦奋的面前,秦奋每走一步都要在地图看上一看,然后用手中的朱笔,在面上勾勾点点。如果是礼部的官员在此一定会上奏说道,这等礼节和我泱泱大国全然不符合。
已是下午,正午的阳光斜射进来,但是皇帝秦奋的脸上缺丝毫不见一丝的倦怠,神采焕发。
秦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