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要寻找北离主力,查尔汗.赤金善于围点打援,一旦后续兵马连接上,我们便会万劫不复。到时候,所有付出都会付之一炬。”刘松的痛心的说出来。这场战斗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从垒儿堡之战到贺阳沟之战,鹿子营的将士,活下来不过百人,从三百人起家的鹿字营营长,到现在的带领三万人的征北偏将。刘松眼中只剩下的果敢和艰巨。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毫无选择,也不会选择。
“长善,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一会儿去送送冬青,毕竟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南宫恩平静的说道,对南宫恩来说,每天都在死人,他不是圣人,自然而然有感情但是他不会让这种感情充斥的他的身体,他一天是统帅,此生都会是统帅。
“吕老弟,喝了这杯酒,咱们死了也能在地府大闹一番,叫阎王老二看看咱们的威风。”“你小子哭什么,进了咱们军中,一场战斗死的人比东阳驻守军那帮王八蛋死十场的人都多,这次活下来了,我带着你去最大的望北楼玩玩,叫你体验一下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每逢大型的征战,南宫恩都会让手下的兄弟,吃饱一顿,对于南宫恩来说死了就是死了,但是死了以前不会对不起自己。千人的马队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在酒席宴会上放声大笑,也有人在宴会上回想往事,更有甚者,几个新兵在哭,是啊,不想所有人都是这片天地的主人,有感情会表达才是这些对面世间万物冷暖的最好表达,大家没有讽刺他们,只是不断地安慰,对于他们营中老手来说,刀头舔血的日子只有敢于面对才是真正的男儿。
吕东青正襟危坐,他并没有饮酒,因为他知道他需要保持足够的理智,他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带着这帮老兄弟,在那祁蒙山脉活着回来。
“吕将军,统帅,请你过去饮上两杯”一名传令官进来。他在前军大营中穿过,漏出敬意之色,微微弯腰,左腿跪拜。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稍后边去面见统帅”
昏暗的中军大帐中,一张酒席,一盏明灯。已经成为征北偏将的南宫恩和一直以千里奔袭著称的吕冬青,对面而坐,两个并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彼此。
“冬青啊,你随我征战许久了吧”
“回统帅,三年零两个月,末将在垒儿堡是便是统帅手下的后勤总长,因统帅提拔才能得到这右威卫主将之职位,才好有机会衣锦还乡”
“冬青,这次战斗,可能会损失惨重,虽然已和兵部商讨但是他们并不可信任,可能会”
未等南宫恩说完,吕东青站起身来面无悔意的说道
“统帅,冬青誓死完成任务,末将愿以微薄之躯,辅佐统帅马踏北离”
“冬青啊,军师说这此出征,一旦无法突围,顷刻之间便会身首异处,我只有一个要求,死的时候不要被分尸各处,保证一个囫囵尸首,我消灭查尔汗.赤金主力的时候我到你坟上祭拜”
“统帅,末将成功虽无把握,但是杀身成仁必不负众将所辜,北离狼子野心,冬青一不负爹娘养育之恩,二不负统帅知遇之恩,三不负同袍之责,虽死无憾,将军当以战死沙场,何须马革裹尸,等平定天下的时候,统帅面朝祁蒙山脉上一柱清香,告慰末将及手下千余名将士的亡魂。”这是一段发自肺腑的话语,是那么的悲壮,那么激昂,门口的哨兵也潸然泪下。
“冬青,云朵还好吗”
一句话好像说到了心窝处,七尺男儿不经眼睛模糊,是啊,他可以英勇负义,史书上会写上简单一笔,“吕所率千余卒,与北离铁浮屠会战祁蒙,吕之所率部亡”如果大胜可能会受到万代敬仰,香火祭拜,只是远在江南渔村的心上人,却不能再相见,无法与她日出而作如落而息。可能对吕东青所说一是天下,二便是美人了。他曾梦回江南,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与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禀统帅,一切无忧,也请统帅不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