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坐在床上的褚天华闭目凝神,看似无动于衷,内心的气息早已经似江河湖海一般翻起云涌,每当他准备闭气凝神,以血御剑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了那柄剑中滔天的杀意。
他睁眼看了看身边拿着酒葫芦的黄老,这种手段极易走火入魔,所以一般情况下黄老都会过来给他护法,看到突然惊醒的褚天华,黄老笑着说道“怎么又失败了?”
但是褚天华压根也不去做理会,黄老也习惯了他的倔脾气。像这样情况倒是时有发生,黄老继续问道“郭仪来了,我本来以为会毛祥带着队来,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人家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救你。”
又再一次失败后,褚天华觉得自己今日也就只能这样了,随后说道“褚萍起兵的时候,郭仪还很年幼。那时候家乡里饿死了很多人,褚萍给地主家放牛,看到旁边已经快要饿死的郭仪,便给他一白面膜吃,随后郭仪就非说要报一饭之恩,随后就一直跟着褚萍了,十六骑起义的时候他是最小的一个。”
停顿一下褚天华说道“向郭仪这样的情况很多,许仲康原来还当过土匪,杨释然还在到处化缘,刘青天只不过一个教书先生。”
黄老性格孤僻甚至可以说孤家寡人达到了极致,现在倒是愿意和这个比自己晚了两代人的晚辈平心而论。”
“那你说你以后会娶那两个女孩儿哪一个”黄老一脸玩儿味的说道。
“老黄有事没事没事早点去歇着。”这已经不是黄老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这是褚天华心中的难言之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现在也不好做出选择。十万大山四季如春,但是也不乏存在有草木枯黄的景色了。即使是入了天境,也不好掌控所有。有喜有忧,有取有舍才是人生的相对境界。
李素儿看着自己爹爹忧虑担心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褚天华和爹爹说了一会儿话,爹爹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食量变得大了,睡眠变得多了,但是自己总觉得不太对。自己总想去找褚天华聊聊,但是每一次都被爹爹拦下。
李素儿想的褚天华怔怔出神,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李素儿本来胸脯发育的就比别人优秀,即使是躺下也是有那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样式。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连忙的跑向褚天华的屋子里。
今日立冬,褚天华是北方人,应该给他包顿饺子,解解馋表现表现自己。李素儿被自己的惊艳的想法惊呆了。自己如此的聪明,若是褚天华知道了一定对自己赞叹有加。
褚天华的长袍早早的就套在了身上,自己有些怕冷,山中气候变化又是格外的大,自己端坐在一个火盆面前。
“日薄西山,今日是每年之中最晚的一天。黄老虽然说凭借感觉办事挺不靠谱,但是我总感觉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我的感觉到是救了我很多次,只不过我希望我这次的预感是完全错误的。”褚天华看着马上就要落下山头的太阳说道。
虽然天下刚刚笃定,但是改元换代,统一黄历倒是头等大事,不要小看着一分一秒的改动,这关系着民生大事。每一年都是关心着百姓农忙生存的时节。
随着夜晚的早早的来临,土寨中也由原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变成了骤夜如明,对于一切的事情都会随着历史的冲刷在每个人的脑子中都会冲刷的无影无踪。
没有人还会记得李云叛离,土寨差点分崩离析的事情的,所有的人都在关系自己眼前的生活,阿郎还未婚配,该给阿妹买点红步练练手工,可能还会有人记得那些事情只不过在这个场合,不愿意说了出来罢了。即使是李昭君也不愿意想起那些事情。
依山傍水的土寨旁边已经流淌许多年的小河终于发挥到了他最大的用处,芦苇靠河而生,引河倒流久而久之形成一个池塘,和北方每年冬天冻成一尺多厚的冰不同,这里的小河永远的潺潺流淌,即使是结冰也会被随之而来的流水慢慢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