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元神的喜悦已挽留不及,肚中的鸣叫却如影随形。
若给我一次机会,前晚我绝不会跟苏陌远只喝茶不吃饭;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前晚我绝对要多扒拉几口再拉蕾依丽雅去小树林。
想法总是那么美好轻狂,现实却总让人猝不及防。本想故伎重施,自紫火中抽出真气灌于双腿之中,才发觉紫火剑已在意识空间中耗尽了全部的力量。此刻我只能双眼无语望天,若是再不想点办法填饱肚子,就只能在此餐风饮露,嗯,也就是喝西北风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不哭不哭,苏伦这里有吃的,吃了就不难过了。”六七岁的小童期期艾艾的站在我面前,左手拿着一个水壶,应是到潭边取水却发现了躺在林荫下的我。此刻右手正从并不合身的青衣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将油纸一层层打开,用力扳下一小块来递给我。
哭?我会哭么?抬起手擦拭眼角,原来是刚刚那道神芒也刺痛了我的眼瞳,不知不觉中浅浅浸湿了眼角。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都已经饿到了痛哭流涕的地步啦。不过,被小孩子安慰这心情还真是一言难尽,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以后这老脸往哪搁?
看我默不作声,小孩犹犹豫豫后又扳下一小块来“大哥哥,快吃吧,吃饱了才能快快长大。”
这是什么?黑面包?馍馍?不管了,先吃再说,哎呀,好硬!还咯牙!我这是在啃石头么,不说难以下咽,即使咀嚼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我苦大仇深的一下一下啃着,暗暗哀叹这副好牙口至少得折寿三年,却早将解释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阿伦,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走来的女子约莫二十许,打扮却极为老气,一条半新不旧的纯青头巾包住了大半个脑袋,脸上脂粉不匀,白一片红一片,仅瞧了一眼,我就不忍心再往下看。
“天杀的冤孽哦,你怎么就能那么大方啊,见着个阿猫阿狗就往嘴里塞东西,老娘我存了几天都不舍得吃,你倒是个大善人,怎么不来心疼心疼老娘我呦!”这女子一到就干嚎起来,我不耐的伸手去掏钱袋,等下拿出个金币砸死你,嘿嘿。
一掏,空的,糟了,被那个莽汉方脸给打劫了,我咋把这事给忘了。这女子讥讽的看着我掏了个寂寞,眼角似笑非笑,似乎在说我这种人,她见多了。
好男不跟你斗,我忍!干脆的将另小半块塞给苏伦,双手抱胸独自生闷气。
“哎呦呦,现在脾气倒挺大,刚刚我看你吃的时候怎么不发个脾气咧。”这女人,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无理闹三分,我用面板看了看,凌书雪,名字倒挺文雅,赌气的侧过身去,不再理会。
苏伦扯了扯她的衣襟“娘,我看大哥哥双腿好像残疾了,几次都没站起来,不如我们捎他一程吧。”
凌书雪撇撇嘴,“娘,就捎大哥哥一程吧,大哥哥刚刚都流泪了呢。”小童拉着她的衣襟来回晃悠,语带撒娇。
“呦,这可奇了,算了,既然你都哭了,老娘我也就大方一回,一同上路吧。”这女子看着身形瘦弱,手上力道却不小,一把拎住我衣领,麻溜的提起来,像拎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就把我扔上了马车。
道上早已停留了一支商队,看样子这母子俩也是小本买卖,为了行商安全,托庇于大商队下面。
在这个世界,我还真是跟商队有缘,在上车的时候,由于不会驾车,又被奚落了一通,只得心怀郁闷的随苏伦一起被塞进了马车。
“大哥哥,你不要气啦,娘其实人很好的。”苏伦把那一小块重又塞进我手里“大哥哥,吃吧,娘说只要吃饱啦,就会没烦恼了。”
“是吗”对于前一句,我表示怀疑,对于后一句,咕咕叫的肚子已经替我做了回答。
小孩子总是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而我也乐于有个专心听讲的观众,很是讲了些光怪陆离,奇诡异趣的神州鬼怪故事,苏伦听得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