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刘太守吉言了。”李九州拱手,“有的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两人微笑间,心情已然恢复了平静。
一直在李九州心中筹谋的计划,又被提上明面说,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
但若不是如此场合,李九州也不会轻易说出自己所筹筹谋的事情。
两人说得轻松,但如此快的调节好自己的心绪,短短时间内将这般大事说得稀松平淡,确实胆色过人。
两人甚有默契,一同起身走出了屋子。
张老头早守在门外,门刚一开,他便走过来说道:“你没什么事吧?”
李九州没回他,转头对刘永言说道:“那便如此,我也该回京了。”
刘永言拱手道:“赈灾使一路好走,剩下的事我也会安排。”
李九州突然想起那和尚来,对张老头说道:“把那和尚带来交给刘太守。”
“我这就去。”张老头也不问缘由,出门便去。
“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李九州眉头轻动。
刘永言再次作了个辑,看着李九州离开,轻叹了一声。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张老头办完了事,好奇的看着李九州。
李九州微微扬颔,却不加理会,径自遥看着天际。
“这就要回京了,这案子不查了吗?”张老头继续问着。
李九州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叹道:“这事情便到这告一段落了。”
张老头皱了皱眉,“这可不好。”
“有何不好?”李九州问。
张老头面色一沉道:“做事顾头不顾尾,这不像你。”
“别想那么多了。”李九州神色淡淡,“赶快收拾东西出发吧,我都有些想念长安了。”
张老头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深意,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回屋静静收拾东西。
离开凤翔的时候,刘永言一直将他们送到了城外。
离别时,李九州看到了他踌躇满志的表情,有些伤怀,挥鞭纵马,扬长离去。
回京的路途并不算遥远,还是一路且行且赏沿途景色,没用几日,便已到了长安。
在府中休养了一天,李九州的精神已恢复好了许多。
长安看起来风轻云淡,也许是这久李九州不在京中,对于京城局势消息滞后,仿佛一切太平。
皇帝派来的内侍打破了府中的平静,带来了一道旨意,召他入宫。
朝中关于此次赈灾钱粮被劫的事情还是很看重的,虽然已过去了这好几日,早已有了定论,凶手便是徐善人,但找到归还户部的钱粮毕竟连一半都不足,户部尚书的脸上自然挂不住。
“禀圣人,还有大半赈灾钱粮不知所踪,只用一个死人来顶下了所有罪名,死无对证,臣认为,此事应继续彻查。”户部尚书对皇帝奏到。
皇帝召李九州前来,也便是为了此事。
这时屋中的除了他和户部尚书,杨国忠亦在。
以他二人带头的众大臣,连日来已在朝堂上数次提起彻查之事。
皇帝却不慌不忙,轻轻揉着太阳穴,问道:“李九州,你怎么看?”
官车被劫一案,不是早已破案了吗,李九州看了看杨国忠,见他一脸阴沉。
李九州已知道这几人是不相信自己,柔声禀道:“我在凤翔和刘永言查得清楚,官车被劫,带头之人正是徐善人无误,此人表面假装行善,暗地却干此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经我等数日调查,这徐善人为博名声,将所劫的部分钱粮散发给了百姓,想来没交还给户部的那些,便是被其散发出去了。”
户部尚书说道:“这只是赈灾使一面之辞,被劫走的是朝廷的钱粮,若不严加彻查,怎能安百姓之心。”
皇帝又望向了杨国忠。
杨国忠已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开口,便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