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未落,他就等不及快步上前,摸着亭子的立柱啧啧称奇,“霍霍,这是青铜造的亭子啊,真奇了怪了,像女姒这种大手笔,丧葬这么隆重,规格这么大的人物,历史上居然没有记载!”
我轻叹一句,看着亭中持着钟杵的男人,随口答道,“做人已经这么高调,做事再不低调点,不就等于拿着横幅喊着喇叭让别人来盗她的墓吗?哎,王爷,你别摸了,你过来看看这个人。”
他噫了一声,看着已经成为干尸的少年,面上全是嫌弃,“我说,霍霍,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说完不再理会我,摸着蛇纹钟杵和亭中铜制的锥形大钟,感慨万千,“这才是宝贝啊!可惜了,带不走啊。”
我紧皱眉头盯着干尸赤裸的上半身,在他心脏的部位纹着一条已经皱巴巴的蛇,蛇口张开似乎衔着几个字,但皮肤皱缩的太厉害,已经没办法确认了。
我想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想喊王子赶紧进去,却没成想看到他反复摩挲钟杵,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揪着他的衣角,拉着他离开,他才颇为惋惜地松开手,跟我一起往里走。也就是这一走,我和他的命运彻底偏离了世俗中约定俗成的普通人按部就班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