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先怀疑保洁阿姨,但伍明娟却首先把她给排除掉了。
“单是偷药卖的话她当然很有嫌疑,但换药这么专业的事,她应该是做不到的。”
教授们赞同的点点头,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医学生都不一定能认识这个药呢,更何况保洁呢?除非她后面有人出谋划策。
但出谋划策这人,也得是医学专业人士,也得是可以进这个办公室的人,还是跑不了上面那三类人。
第一类应该不会,教授们有的是名目,合理合法的弄来各种处方药,没必要跑自己办公室来偷药玩。
第二类倒是很有可能,就是实施起来难度比较大。
第三类的可能性反倒是最高的,有医学底子或者有人指使,也有机会摸到柜子的钥匙。
“学生也有机会拿到柜子的钥匙啊!”一位教授突然反应过来,“有时候上课需要拿样本,我们会让学生帮忙。”
这个伍明娟当然知道,她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当年也经常帮老师们拿样本。
“来拿样本的学生会干这种事吗?”
会吗?不会吗?
老教授们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经常来帮老师们拿送样本的学生,都是学习成绩比较好,跟老师们关系比较近的,他们更不愿意怀疑这些人。
“铛铛铛……”
正在屋里气氛略显凝重的时候,伴随着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一个清朗阳光的女声传了进来:“伍老师,讲座要开始了……”
是
宁蓝。
伍明娟快速把老教授手上的药片都收回,再把药瓶放回柜子锁好,才开门让她进来。
“好的,我收拾下东西,马上过去。”
宁蓝仿佛没有察觉到教授们暗戳戳打量她的目光,微笑着安静等在一旁,等伍明娟收拾好了以后,还主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帮忙拎着离开了。
教授们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
宁蓝虽然凭借着良好的形象逃脱了被学校调查,但丢药事件的发生,让学校对药品的管理进一步加强了。
也就是说,她以后很难再偷到那些处方药了。
没有了这份无本买卖的进账,又得回去做那些辛苦的兼职来维持生活,这笔账,她算在了伍明娟头上。
要不是她多管闲事,教授们怎么可能会发现药被换了,学校怎么可能管得这么严?
躺着也中枪的伍明娟,就这么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是人就会生病,伍明娟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她的病险些要了她的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伍明娟总觉得身上不太得劲,自己就是医生,也没少做检查,就是查不出来问题。
本来以为是工作太累了,身体亚健康,就没在意,但过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烧了,而且是高烧。
吃药打针输液能退下去一会,但药效一过立马反弹。
天天这么发烧肯定不行,医院里查不出原因来,伍明娟就回家去求助父亲伍大夫。
她从小就看父辈们行医,
知道有一些民间偏方确实是管用的。
但这次,伍大夫知道的偏方也失手了。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憔悴下去,伍大夫坐不住了,向自己常去的那家道观求助,他们的传承更完整一些,没准能有帮助。
可谁想到,道士不治的时候还好,他们一给治完,女儿反倒更严重了。
发烧发到抽搐,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还是他自己下了狠药,才把女儿的命给保住。
之后女儿的精神就不太好了,有些疯疯癫癫的,总说有人要害她,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吃饭都得老伴儿一口一口的喂才行。
伍大夫自此恨透了那家道观,哪怕是观主亲自上门道歉,他都给轰了出去,发誓从此再不信任何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