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沉周身气场全开,充满了可怕的压迫感,院长不敢再继续拦他,只能让人把他带到沈念关着的地方。
隔着窗户,他就看到沈念躺在冰凉的地上,娇小的身体蜷缩着,像是一个可怜的婴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没了生息。
司墨沉的心一痛,瞬间大怒地吼道:“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他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医务人员们都是瑟瑟发抖,院长无奈地说道:“司先生,实在是我们对夫克拉病毒毫无办法啊!没有人愿意冒着感染的风险去照顾一个杀人犯...”
听到他说的话,司墨沉立刻冷厉地打断道:“她不是杀人犯,她是被人冤枉的,以后不准再提这三个字。”
“是……”院长不敢对抗司墨沉,只能连连点头。
司墨沉又继续霸道地命令道:“马上把门打开!
”
院长实在是不敢让他直接进去,硬着头皮劝说道:“司先生三思啊,你不能就这么完全暴露地走进去,一定会感染的!必须穿上防护服……”
他好说歹说才终于劝服司墨沉,让司墨沉穿上了防护服,这才让人把门锁打开。
司墨沉一进去,便把躺在地上的沈念抱了起来,这一抱才发现,她的体重简直轻得可怕,在他怀中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
他把沈念抱到了床上,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呼唤道:“贝蒂,贝蒂,快醒醒!我是司墨沉,我来救你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叫,沈念都没有睁开眼睛,一副完全没有意识的样子,他隔着手套摸了摸沈念的脸,烫得厉害,可她的手又像是冰块一样凉,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这种情况绝对是不正常的!
司墨沉对那些离得远远的医务人员说道:“她到底怎么了?你们马上过来给他检查和医治!”
院长说道:“司先生,这位小姐是感染病毒后出现的症状,内热外冷,免疫系统紊乱,用什么药都是没用的……”
司墨沉怒气冲冲地说道:“但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放着她不管,这样和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
这种人都不敢吭声,但也不可能听司墨沉的话,对沈念采取医疗措施。
司墨沉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们不愿意治,那就别阻拦我找人来给她治!”
“我们自然不会阻拦……”院长勉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只是司先生,你可以给这位小姐治疗,但是不可以带走她,她毕竟现在还有案子在身,警方也是暂时安排她在我们这里隔离的……”
司墨沉打断他道:“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院长该说的已经说了,也不敢再继续停留,带着人走了。
隔离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司墨沉和沈念两个人,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似的,阵阵难受。
也不知道沈念到底在这里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她的体重现在估计连八十斤都没有。
司墨沉给陆时川打去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给沈念医治,然后自己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把手帕浸湿,一点点地给沈念擦脸。
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司墨沉心里更加生气了,这些人难道连一点水都不给她喝吗?
司墨沉用水润泽她的唇瓣,尽管是在昏迷之中,沈念依旧感觉到了水源,拼命地汲取那一点点水。
司墨沉只好给她喂了一点水,但这是生水,他也不敢喂她太多,继续给她擦脸。
在司墨沉快三十年的人生中,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没有他伺候别人的。
像是这种擦脸擦手的举动,他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小心翼翼。
司墨沉擦着擦着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他好像把沈念脸上的皮都给擦下来了!
司墨沉盯着那块掉下来的皮,心中咯噔了一下,脸色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