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一个身着浅蓝色琉璃裙的女子掩嘴嗤笑:“果真是乡下来的。”
沈七擦了擦嘴角,自觉睡觉没有流口水。
懒得和她们发生口舌之争,她整理好衣服后淡定的走出了屏风。
那气场强大的男人已经走了,只有宰相站在中央。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来,声音中带着强势威压:“沈七?你可知错?”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一下子跌坐在地,抿着双唇,颤抖着身子,像是一片孤独飘零的落叶,目光潋滟的看着不远处的宰相大人,“女儿何错之有?”
见他生出一丝不忍之心,她再接再厉,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溢出眼眶,轻轻的声音如呢喃呓语:“爹爹,女儿等您等的好苦啊!”
“也罢,今日何事来迟?”他缓和了语气,换了一种说法问。
沈七瞧了一眼坐在旁边饮茶看戏的妇人,记住了她的相貌,“女儿方才忙着打扫庭院,未能及时赶到,实在是罪该万死!”
“什么情况?”他的语气严厉,一副会为她主持公道的样子。
一旁看戏的夫人见情况不对,赶在她说出下一句话前出来救场,“七儿初初回到府里,许是使唤的下人用不习惯?”
“嗯。”她发出闷闷的声音,垂下眼帘,低着头,默不作声,好似有难言之隐。
这才是刚来的新人,情面哪有朝夕相处的人多。
宰相轻拿轻放,和着稀泥说:“本相的女儿定然要住在风风光光的地方!若是下人用不习惯,便换一批!”
面上看着为她主持了公道,实际上丝毫不提夫人不当的安排。
沈七见好就收,喜极而泣道:“多谢爹爹!”
“下去吧,这几次好生调教,今日之事莫要重现!”宰相拂袖离开,妇人温声细语贴了上去。
五小姐特意留了下来想看好戏,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算你好运!”
丫鬟带她重新寻了个居所,里面富丽堂皇,该有的配置一应俱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一个名叫曦儿的贴身丫鬟站在门口候着。
这才像样嘛!
沈七满意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小姐,时候不早了,可要用餐?”曦儿敲了敲门,用恭敬的语气问。
她勾唇一笑,随意的摆弄了一下桌面的插花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