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凰歌心中知道，凌姬猜的没错。
她要知道上官的消息，确实不只是为了云墨国，也是为了夜千丞。
当初她第一次去千机阁的时候，上官就曾经透露过他知道夜千丞的底细，也知道她的底细，凰歌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多找几个眼线能调查出来的！
所以，她必须要紧盯上官千机，即便，要她和自己的杀身仇人合作也在所不惜！
“你记住，我们两人之间的协议是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若是你敢骗我，或者单方面利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凌姬皱眉，冷冷地警告凰歌道。
说实话，她对凰歌的了解也不多。虽然直觉告诉她，凰歌应该不会欺骗她，但是她依然觉得，这个时候说些狠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知道，若是骗了你，你就再杀我一次。”
凰歌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身后的凌姬却笑了。
前世，若不是因为那个必杀的命令，或许……她和凰歌能成为朋友的，又或许，两人根本不会认识。
凰歌离开的时候，是从正门走的，虽然是翻墙进来的，可出去的时候，就没有翻墙的必要了。
两个侍卫听见是她的声音，连忙给开了门：“
敬王妃，您不是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又进去了？也没走正门啊？”
“刚才，翻墙。”凰歌轻轻一笑，留下两个侍卫在原地愣神儿。
堂堂王妃，竟然翻墙？这要说出去，谁相信啊？
寒冰和云峰一直都在门口等着，心中焦急无比，见凰歌安全出来了，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王妃，可找到那楚天歌了？”
寒冰上前问道。
凰歌简单地点了点头：“找的了。”
打了个回马枪，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没有伤害你吧？你和她说什么了？”寒冰打量了凰歌一番，见她安然无恙，心中也彻底放心了，只是还是好奇地问。
“小小地合作了一下。”
凰歌挑眉笑着道：“走吧，回去吧。”
见凰歌似乎并不想多说，寒冰也没有继续问，等凰歌上了马车之后，便和云峰一起送她回了敬王府。
皇宫，御书房。
“上官啊，你可替朕去民间看了吗？百姓们对罢黜太子的事反应如何？”
云景轩站在门口，和上官千机看着宫中的景色。
“皇上请放心，民间的百姓们都很是高兴，可能他们私下也早就认为，大皇子并不适合做太子了。”
上官站在云景轩身边略微靠后的位置，恭敬
地道。
“哎，朕早就知道，他并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云景轩似乎是松了口气，笑着道：“当初他出生的时候，朕就犹豫了，但是是温家执意要朕履行立嫡立长的诺言，把他立太子。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如何能分辨是不是做太子的料子？朕有言在先，也很是无奈，后来这么多年，一直在为他请最好先生教导，可惜，依然不能让人满意。”
上官千机闻言一笑：“皇上已经尽力了，可是大皇子不能让皇上满意，也不能让百姓们满意，您废了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云景轩颔首道：“只是眼下依然有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另立太子的事情。上官，此事朕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您的决断，不会有错的。”上官客气地笑着道。
“可朕不是已经错了一次吗？这次必须要谨慎。”
云景轩板起脸，看着上官道：“多一个人给朕出出主意也是好的。朕知道你是怕人说你管得太多，但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心中有数的。”
上官千机拱手道：“皇上这样懂得微臣，叫微臣心中十分感动。”
云景轩哈哈笑道：“朕自然懂你，你也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