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凰歌总是反反复复想起那让人脸红的一幕,心中懊恼自己的所做所为,竟然一整夜都没能睡安稳。
第二天一早,因为要去宫中给三皇子云瑄治病,她也只能起了个大早。
“王妃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白露端了水进来,帮她洗漱,温柔地道:“王爷在大厅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凰歌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了下去。
这个夜千丞,他发什么神经?以前他们基本上都是各吃各的!
但即便心中抱怨,凰歌也不敢不去。
“起得可真晚。”
夜千丞坐在桌子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依然如从前一般冷淡,像是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死太监,昨天还叫人家凰儿呢,今天就连个称呼都没了!
凰歌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小心翼翼的坐下吃饭。
“你今日可是要进宫给云瑄治病?”
刚吃了几口,夜千丞忽然发问。
“嗯。”凰歌埋头苦吃,不想搭理他。
“云瑄那病,早已深入血脉骨髓,你如何治?”
夜千丞放下筷子,不悦的皱眉:“那小子心机深沉,如果治不好又岂会放过你?”
我看才心机深沉!人家多么温柔体贴啊!
凰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嘴上却老老实实地道:“我已经找到治疗办法,针灸排毒,结合药浴,总有一天能治好的!”
即便治不好,最少也能让云瑄站
起来,行动自如!他还那么年轻,不该坐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针灸药浴。”像是给他做的那样吗?
这样一想,夜千丞眼神忽然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嘱咐她:“针灸能让旁人代劳便让旁人代劳,药浴你更是不能在场。”
想到昨天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凰歌顿时老脸一红。
这个死太监,是故意提起这茬儿的吗!
“楚凰歌,你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我是不是太监吗?”
夜千丞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警告她道。
“不是!你当然不是太监。”凰歌尴尬一笑,“那个,求你件事儿呗,我知道你能读心,但是能不能不要总用在我身上啊!”
她总有卸下心防的时候,并不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防备着这个狐狸啊!总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被人看破心思,她多尴尬啊!
夜千丞挑眉看她:“不行。刚刚说的话你记好了,如果有什么逾距的举动,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哦。”凰歌应了一声,扔下碗就往外走:“吃饱了,告辞!”
白露和寒霜对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担心。
王妃娘娘对王爷这个态度,王爷真的不会生气吗?
但是让她们二人奇怪的是,夜千丞还真的没有生气。
他优雅的用了几口凰歌刚才用过的小菜,拿帕子擦净了手和嘴,才起身离开。
凰歌已经在门口叫了一辆马车,去了
济世堂。
进宫给三皇子看病这种事情,还是要带上钱大夫的!
“黄公子,好久不见了。”钱大夫笑眯眯的摸了摸胡须,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前,大夫就现了原形,八卦的拉着她道:“昨日是太子大婚,敬王妃你可去了?”
凰歌点了点头,“去了,倒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钱大夫脸上神色更加神秘:“老夫听说,昨日太子妃公然聚众淫乱,可真有此事?”
凰歌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从哪听来的?”
昨天在场的都是达官显贵,这些人顶多把话藏在肚子里,或者饭前茶后拿出来当谈资笑话一番而已,如今怎么连平头百姓都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晚上就传开了,现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钱大夫扼腕叹息:“好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