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皱着眉头,沉思着…
杨惠一行人,也全部禁声,脸色都有几份不自然。
他们大多都觉得江宁话里有话,可又不敢多问。
过了一会儿,江宁摆摆手,“其他人下去吧,杨丞相留下!”
“是……”
文武官员行礼后退走。
杨惠留下,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陛下,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明知故问。
有时候,这样做,未尝不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江宁道:“很明显是啊!”
杨惠想了想说道:“还请陛下示下,老臣不知能否为您分担一二?”
江宁斜了杨惠一眼,淡淡的说道:“杨相,你可知道,朕的那句到日照之地,都是武朝疆土,引起了众怒?”
闻声,杨惠表情一震,脸色有几分难看,“这…您的意思难道是,这句话,引起了众怒,所以周边四朝要向武朝出手不成?”
江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杨惠僵着,脑瓜子嗡嗡的,过了一会儿,老脸上露出激色,“一定是北漠人搞鬼!”
“一定是他们!”
“您那番豪言壮语,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啊!”
江宁叹了一口气,他为了去一去北漠的强势,故派杨惠往巴图身上刻字,谁曾想,却闹出了这样的连锁反应。
说实话,有点儿后悔!
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后悔药?
“现在已是人尽皆知……”江宁也有些无奈,没想到北漠竟利用了舆论的力量蛊惑人心。
“这……”杨惠现在明白江宁踌躇的原因,老脸也不受控制的拉了下来,又道:“陛…陛下,我等也可游说,说这不过是文本文献中记录的一句古言而已,您看?”
江宁摇摇头,并摆摆手,“杨相,这种做法,和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呢?北漠一斤将武朝,看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马上将武朝踏碎,至于东吴,那个吴君虽做事风格犹豫不定,但说到底野心不小,还有西武和大楚,有历史性的过节,而今朕说出的那句话,不过像化学中一个可引发质变的元素而已…”
“化学?”杨惠听不懂这个关键词。
江宁也不知怎么解释,就随意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性质已经完全变了,丞相可知?”
杨惠点点头,“老…老臣明白了!”
“武朝如果这一次渡过了危机,就是涅槃重生,渡不过去,那就可能面临着被瓜分的风险……”并不是江宁危言损听,而他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所以没那么多禁忌。
“陛下!”
杨惠听到这些,吓了一跳,身子哆嗦的跪在地上。
“不…不可胡说啊!”
“武朝百废待兴,您乃中兴之主啊!”
江宁看了一眼龙案上的地图,长叹,“朕又何尝不想做这个中兴之主,可这条路,似乎有点儿难啊!”
杨惠将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说道:“陛下,您乃是武朝的希望,千万不可自暴自弃啊!”
“老臣相信您,一定可以破局!”
江宁这样说,其实也不过是在发牢骚而已,想到有可能被围攻,就心中非常的不爽。
他身为一个打不死压不垮的现代人,车贷房贷都不怕,还怕这些?
想到这里,突然斗志昂扬。
敌人来了有猎枪,就特么的一个字,干呗!
“借丞相吉言,朕到要看看,四朝实力究竟怎么样!”江宁觉得杨惠说的对,恢复斗志。
旋即,便开始商讨应对之策。
北漠和武朝的恩怨,已是根深蒂固,所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东边的就是东吴了。
江宁为了不腹背受敌,决定采取怀柔方案,和东吴通商,建立一种合作关系,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