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李龙图敲响呼延姮娥家的门。
他这次突然造访，没有任何通知。
金属防盗门被打开，呼延看到李龙图的刹那就愣住。
这个冤家，终于还是来了。
“姮娥姐？”
称呼没有变。
但总感觉李龙图的语气中少了什么。
“进来吧。”
呼延没好奇地回答。
李龙图落座，呼延沏茶。
不多时，一壶热茶摆上茶几。
李龙图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了一杯。
双手捧着，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李龙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呼延却是先说道，但语气明显有些别扭：
“你的生意不用担心，我们都搭理得很好。”
“这我当让放心，姐。”
李龙图露出一个笑容。
总感觉二人之间生分了不少。
“嗯。”
“姐，我结婚了。”
“知道，婚礼你也没通知我。”
呼延的语气有些埋怨。
通知？
怎么通知？
李龙图有些尴尬。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呼延抢先一步说道。
“嗯。”
李龙图点点头。
房间陷入安静。
空气有些凝固。
“要不出去走走，姐？”
“好。”
李龙图的提议很合适宜。
再继续呆下去，他只怕是要憋出病来。
呼延穿好衣服，二人下楼上车。
车子缓缓开动。
呼延坐在副驾驶上，自顾地点上一支烟。
是那种很细的女士香烟。
李龙图瞄了一眼。
是他烟草生意的牌子。
没想到呼延自己也在抽。
车子在三十多迈，并不快。
夜晚的海风格外温柔。
透过车窗吹在人脸上也并不冷。
不知不觉间，车子行驶到那座充满回忆和故事的大桥。
呼延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谈不上也谈不上坏。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知道李龙图是个负责任的人，这一天总会到来。
“姐，对不起。”
忽然，李龙图张口。
“停！别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也没把我怎么样。”
这话倒是符合呼延的性子。
李龙图摇摇头。
他有自知之明，虽然他没对人家做过什么。
但呼延的早就动了心思。
“往后你就好好工作，好好维护好家庭。”
“如果……我说如果……”
呼延猛吸一口烟，呛得嗓子痛。
但还是强忍着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受到挫折了，碰到过不去的坎，就来姐这里。”
“在津城，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为位置。”
话音落下，李龙图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样的女人，他李龙图还真配不上。
不能觉得可惜，也不能觉得后悔。
那样的话，他就真的谁都对不起了。
更不需要感谢。
人家也不需要感谢。
此时此刻，李龙图能做的，只有沉默，点点头。
车子在津城兜了一圈，大概一个小时。
后来呼延姮娥累了，开始打瞌睡。
但她就是没有主动说要回去。
或许，她心里也在希望，车子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但李龙图却是现实的。
他不能再继续在人家那过夜。
他知道，如果今晚留下，那必然犯错。
所以，车子回到呼延家，将她送上楼，李龙图独自离开。
没有告别，没有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