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正在比赛的医师们,因为芸懿帝姬的突然到来神色各异。
巧笙扬声说道:“帝姬说了,不打扰各位参赛者比试,都免礼吧。”
医师们还没真正跪拜下去,立马又直起身回到案前,开始作答。
纪沄枳下了步辇,管家一改之前的傲慢,低头哈腰地请她入座,“帝姬,您怎么亲自来了?”
离疏做事一向周全细心,不管帝姬来不来,他都会将位置给人留着。
纪沄枳上了高台,坐在了独属她的黄花梨木椅上。
她并未搭理管家,冲裴询伸出了手。
裴询会意,“管家说我没有资格主持医师大赛,不肯将流程单子交于我。”
纪沄枳手握成拳,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管家心里一咯噔,立马解释,“不是这样的帝姬……”
“大胆!”巧笙大声呵斥,“帝姬准许你说话了吗?”
她冲裴询扬了扬下巴,“你说。”
裴询:“我已经与管家交代清楚,言明他僭越了,但管家说我认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说我不识趣,说要把我当狗羞辱。”
“我说我已请示过帝姬,但管家似乎并未将帝姬放在眼里,还嘲笑我居然敢拿帝姬威胁他,简直是自取其辱。”
纪沄枳差点绷不住笑出声,好家伙,小暴君这状告的,是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啊。
面上脸色却越是越来越阴沉,压迫得周围的下人都深深跪伏在地上,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管家的额头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直直往下滴落,他肥圆的身子抖着,想张嘴辩解,又想起之前有个奴才未经帝姬允许擅自开口说话被割了舌头,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仗着自己是皇上派来帝姬府的管家作威作福惯了,也正因此帝姬平时并不过问他的事情,他的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
怎么都想不到,现在会沦落到连话都不容他多说一句的地步。
更没想到,这个狗奴才居然真的敢一字不落地把私底下的话摆到明面上来。
“呵。”纪沄枳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眼也不抬,语气玩弄,“来人,给咱们的管家大人,呈上纸笔。”
立马有人端了纸笔过来,放在了管家跪地的前方。
纪沄枳声音轻柔,却让人听着犯怵,“来,你把你说过的原话,一字不差地给本宫写下来。”
管家的手哆嗦着去抓毛笔,抓了好几次才握进手里,却因为抖得太过厉害,墨点晕染了大片纸张,也没写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帝帝帝姬饶命啊,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管家受不了了,砰砰砰地跪地磕头求饶。
可却也犯了帝姬的忌讳。
帝姬最不喜欢的,就是在她眼前儿还敢不听话的奴才。
写不出来一个字也就罢了,还敢私自张嘴。
巧笙挥了下手,侍卫直接上前把人的嘴堵了,五花大绑了起来。
纪沄枳幽声说道:“既然嘴皮子比这双手厉害,那就送到阿衍跟前儿去,让咱们的管家大人,亲口把那些话说给阿衍听好了。”
管家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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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沄枳:嘻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