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她和邢天的婚礼,也是他的葬礼。
结婚当天,她一个人走完了诡异的婚礼仪式。
考虑到她的身体,邢家人并没有让她去守灵,而是早早让她回房休息。
进入房间之前,老太太突然摸着她的肚子说道:“你现在怀孕了,千万要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老太太似乎是话里有话。
回到房间之后,骆斐翎联想到了之前邢天说的那句
“保护好自己,你现在的肚子可值不少钱。”
老太太和邢天的声音仿佛重叠到了一起。
她一直以为邢天那句“值不少钱”是说的那一千万。
现在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价值”可能是因为与邢天安排的某种计划联系到了一起。
只是,谁又能把自己的离世都提前计划好呢。
除非,这个人根本没死!
夜里。
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
像是恐怖电影里的背景音乐。
骆斐翎睁开眼,就看到窗户那边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上面还顶着一个骷颅头。
要一般人见了这样的场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可骆斐翎只是冷笑了一声。
扮鬼吓她?
她就是从鬼门关里闯出来的?
早就身陷地狱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鬼。
她走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
果然看到楼底下有一个小孩儿撑着竹竿,把制作的假鬼弄到她窗户前,脚边还放着两个大音响。
骆斐翎悄悄从浴室里打了一盆水。
然后“哗”一下全往楼下倒去。
“啊!”楼下传来尖叫声。
骆斐翎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硬生生憋出了几滴眼泪。
一声巨响,门被大力的推开。
邢天的小妈孙美玲提溜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孩进来。
她气势汹汹吼道:“你泼我儿子干嘛?”
骆斐翎哭着说道:“有鬼,有鬼,我泼的是鬼……”
邢杰鼓着嘴巴气呼呼道:“你才是鬼,像你这种丑八怪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
孙美玲冲过来想要打骆斐翎,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有些不敢。
她拿起椅子就开始在房间里一顿乱砸。
“乒乒乓乓”的声音将其他人都吸引过来。
从始至终骆斐翎都淡定地看着,并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孙美玲觉得这样就可以给她一个下马威了,想法还真是天真。
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邢天的,就算全砸了她也不会心疼的。
见骆斐翎无动于衷,孙美玲气得直咬牙,自从她给邢从伟生了一个老来子之后,在邢家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就在她终于忍不住要对骆斐翎动手的时候。
一直站着不动的骆斐翎突然捂着肚子脸上惨白一片,眼泪一颗颗从脸上滚落下来。
“肚子,啊,我的肚子……”
她一边喊,一边悄悄掐自己的大腿。
老太太等人来的时候,就看到孙美玲扬着巴掌,而骆斐翎则捂着肚子,脸上都是泪水。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老太太吼道:“美玲,就你这脾气,你拿什么跟二房那边的人斗,现在阿天死了,你是准备和小杰被二房那边的人像蝼蚁一样踩死吗?”
“我——”孙美玲一句话更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骆斐翎边哭边想,二房就是邢天的二伯,这几年邢家争家产的新闻层出不穷。
二房并非老太太所出,而是邢老爷子养在外面的情人,后来登堂入室,与老太太平分天下。
这一家子的关系,还真够乱的。
老太太安慰她:“别怕,我叫人过来打扫。”
“嗯。”骆斐翎边哭边点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