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韩氏气急,韩沫沫却膝行至她身边,“娘亲,都是女儿的错,您不要这样,所有的罪责都让女儿一人担。”
刘氏温柔的为她拭泪,与面对江牧歌的冰冷刻薄全然换了一个人。
两人上演母女情深,可江牧歌只觉得恶心。
她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每次看到母亲与韩沫沫亲昵,便殷切的期盼着。像个缺爱的乞丐,企图这个女人露一点母爱到她的身上。
当看到药王谷那些真正疼爱自己的人被活活烧死,她对这群所谓的家人只有恨!
“红鱼!收拾东西,我们离开韩家!”
红鱼是江牧歌捡回来的孤儿,从小与她一起长在药王谷,因为担心她一个人,便跟着她一起出谷。
一主一仆拎着包袱,小丫头怯怯的拉住江牧歌的袖子,问道,“小姐,真的要把所有我们的东西都拿走吗?”
“嗯,从此后我们与韩家,再无关系。”
“牧歌,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的家,你的父母兄长都建在,怎么能没有关系?”
韩仕林一眼便看出了江牧歌在这活阎王面前的份量,活阎王巴巴跑这一趟,不就是为了帮她出气吗!
韩仕林说的慷慨激昂,却突觉顶上一松,束发的白玉扣便被取了下来。
他气急败坏的看着红鱼,咬牙,“贱人,你在做什么!”
“这,这……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现在你不是我们小姐的爹了,这东西很贵,不能给你。”
空气静了一瞬,韩仕林便恼羞成怒的抬手扬巴掌,只是那手被江牧歌攥住,江牧歌眉眼冰冷,“红鱼是我的人,韩相无资格对她动手。”
有人撑腰,红鱼更加不客气了,她一把揪掉了韩棠腰间挂着的玉坠,还从他的脖颈里摸出一截红线,扯出一个小巧的荷包,拽了下来。
韩沫沫腰上挂着的五彩香囊也被她一把揪下,然后是红宝石耳坠,脖颈间那块暖玉。
韩沫沫下意识伸手去夺,可对上夜辰玥的阴沉的视线,顿时缩回手,委屈的抱住刘氏,“娘亲,你看她。”
刘氏眉眼冰冷,从自己的腰上扯下一个精美荷包,掷在地上,像是甩掉污秽,“你若这么稀罕,当初便不要送!”
江牧歌面无表情的捡起那荷包,看向夜辰玥,“我们走吧。”
夜辰玥笑吟吟,“韩相可不要徇私枉法啊。”
韩仕林两腮的胡须抖动,硬着头皮大下跪,“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