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前,荆州军与吴军在当阳城郊会战,不幸失利,无奈之下,只好退回大营坚守。三天来,不管吴军如何在营外叫骂、挑衅,荆州军都秉承着万年乌龟的精神,坚决不出来!这让吕蒙愤怒不已。
吴军大帐中,吕蒙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朗声吩咐道:“再倒!”
倒酒的兵士端着酒一脸为难,看了看地上七八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空酒坛,劝说道:“大都督,您已经喝了七坛酒了,不能再喝了!”
本来心情就很烦躁的吕蒙闻言大怒,“砰”地一声,桌案被拍的震天响,吓得兵士“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头如捣蒜一般:“属下错了,属下错了,大都督饶命!”
威胁这种喽啰级别的家伙实在是让吕蒙找不到成就感,吕蒙厌烦的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兵士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就要冲出大帐,却听得身后吕蒙一声大喝:“站住!”
兵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转身便拜,头如捣蒜,磕的额头鲜血直流,泪如雨下:“大都督饶命呀!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大都督慈悲,不要杀我呀!”
吕蒙听得兵士嚎啕大哭,心中更是烦躁,“啪!”虎威落下,拍的桌案微颤,这次吕蒙学聪明了,知道用虎威了,因为刚才用手拍桌子太痛了,虽然很有威慑力!
“真他妈的没出息?哪个要杀你了?我是说你把酒给老子留下来!”兵士被虎威镇住了,吕蒙这才缓缓说道。
“啊?”兵士这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吕蒙的酒坛,连忙把酒坛放下,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
吕蒙见状摇了摇头,自己起身将酒坛拿回来,满上,准备继续痛饮。这时候,一人掀帘而入,抬头一看,却是陆逊。陆逊望着一地的酒坛,目瞪口呆,憋了半天,才惊诧的说道:“大都督海量!”
吕蒙闻言,嘿嘿一乐,指着桌上的酒坛笑着说道:“同饮,何如?”
陆逊上前,与吕蒙相对而坐,笑着答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二人相视一笑,吕蒙命兵士给陆逊拿来酒樽,满上酒,挥了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二人你一杯我一盏,好不痛快!
酒至半酣,陆逊脸色微红,两眼迷离,指着北方荆州军营方向,说道:“大都督,我总感觉这诸葛小儿有诈!”
吕蒙闻言,将手中的酒樽放下,问道:“何以见得?”
陆逊此时已经半醉,脑袋有些重,趴在桌上,说道:“以我对于荆州军的了解,荆州军平原作战,战力应该在我军之上,可是前一次交锋,我与荆州军在对等的兵力之下,荆州军却败得很狼狈,这一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吕蒙想了想,似乎也想不出什么一点,便挥了挥手,说道:“咱们那日交战,你不是也在吗?也没看出荆州军有诈败的迹象呀?再说了,他们又为什么要诈败?没道理呀!”
“说的也是,没有道理呀!所以我说我百思不得其解!”陆逊酒量不行,根本干不过吕蒙,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吕蒙此时竟然还没有倒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出大帐,遥望北方的天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诸葛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在距离江陵城三十里的山道之上,一支部队正接着月光,快速在山间小道上奔驰。他们的速度很快,却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如果你近前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嘴上和这一片树叶,而马蹄上则被兵士用布包裹起来,完全听不到马蹄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此时,月光之下,为首一将从嘴里取下树叶,指着眼前的遥遥可见的江陵城,对身旁人说道:“元俭,眼前就是江陵城了,咱们可以打开公子的锦囊了!”说话者是周仓,他口中的元俭便是廖化。
廖化闻言,也取下树叶,从怀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