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的秋天来得似乎特别的早。寒冷的北风凛冽,吹动着荆湘大地。这个时候的的荆州要比一千八百年后的今天冷得多。这个时候据说连岭南的荔枝都因为寒冷而无法生长。北方的大象、犀牛这样在商周时期很平常的动物在这个时期也在中原甚至是江南绝迹了。随着气候的变冷,刘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毕竟他已经是个六十七岁的老人的。在“人活七十古来稀”的古代,刘表是的的确确的老年人了。可是刘表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留恋这个世界,不愿承认自己已经垂垂老矣!
今天天气很冷,可是刘表感觉今天似乎是特别有精神,或者说感觉着几天似乎是特别的有精神。刘表以为自己已经好了,恢复健康了,或者上天怜悯他,希望他再活几年。只有刘表的私人医生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刘表的大限快到了。刘表独自一人走上襄阳城墙,守城的兵丁纷纷下拜。只有这个时候,刘表才会特别的有存在感。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这样高高在上的日子已经十九年了。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刘表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语气和而可亲,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刘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朋友很多,许多当世的名士都愿意与他交往。他是一位学者型君主,虽然他没有称王更没有称帝,不过他是事实上的荆州九郡的君主。
刘表在部下的拥簇下走到了城墙边,极目远眺,看着眼前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心中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这都是我的,我的!”刘表心中默默的念叨。突然,在刘表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穿着荆州军服的骑兵,从他背后插的红色令旗可以判断,他是来荆州报告紧急军情的。荆州的城门缓缓打开,刘表命令部下将报信的信使带上来。这个信使高大而健壮,看起来是北方人,可能是和很多人一样,在中原大乱的时候从北方迁徙过来的吧!自从刘表安定了荆州,使得荆州成为了一块迥异于中原乱世的一片净土之后,因为避乱而来投靠刘表的人很多,究竟有多少,连刘表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从哪里来?”
“卑职是刘皇叔麾下传信官,自新野来!”
“哦,是贤弟的部下。贤弟有什么信要你交给我?”
“启禀主公,皇叔得到消息。八月六日,曹操起兵20万,兵分三路进取荆州,前锋大将夏侯惇领兵5万,已经逼近新野了!皇叔让小的来向主公报告,希望主公早作打算!”
“噗!啊——”刘表口吐鲜血,应声倒地。
“主公!主公!主公!”众将纷纷上前抢救刘表。
众将将刘表吐血倒地的消息急报大将军蔡瑁,别驾蒯越。同时命众人将刘表抬回荆州牧府邸。见到老爷被抬着回来,蔡夫人大惊失色,泪如雨下。刘表被抬进屋中,由刘表的私人医生诊治,大夫说刘表这是急怒攻心,才造成的,开几副药调理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当然,刘表时日不多的话,大夫没敢说。
蔡夫人听了大夫的话,心中才稍微平静下来。命丫鬟取来温水和干净的丝帛为刘表拭去嘴边的血迹。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不过蔡夫人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蔡瑁来了,太熟悉他了。门被打开,果然是蔡瑁。
“姐姐,姐丈怎么样了?我听兵卒报信,吓坏了!”蔡瑁满头是汗,声音很高,看起来很急切。蔡夫人连忙示意蔡瑁噤声,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刘表一眼,发现刘表依然沉睡者,心里才放下来。
“你这么大声发干嘛?大夫说你姐夫是急怒攻心,需要休息!”蔡夫人嗔怪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您看我这不是着急吗!”蔡瑁连连赔不是。蔡夫人示意出去谈。蔡瑁会意。两人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蔡夫人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生怕打扰刘表休息。出了大门,蔡夫人看蔡瑁忙头大喊,心中怜爱,都说长姊如母,蔡夫人对于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