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将自己的计谋向曹真一说,曹真大喜,连连击掌,道:“此计甚妙!”
苏飞闻言,面露忧色道:“倘若引狼入室,为他人做了嫁衣,岂不是得不偿失?”
曹真闻言,笑着摆了摆手,道:“我心里有数,万无一失!你就放心去做吧!”
苏飞听曹真如此说,便放下心来,道:“既然如此,属下就冒险一试!”
曹真在苏飞家里住了下来,对外只说是苏飞洛阳故交。苏飞少年时候游侠天下,有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倒也平常,家人也没有太在意。
第二日早上,苏飞早早的起来了,昨日黄祖说今天视察水师,苏飞可不敢迟到。吃完早饭,便骑上快马,直奔黄祖的府衙,到的时候,恰逢黄祖驾车出行,黄祖见苏飞来迟,一脸不悦,道:“何以迟了?”
苏飞闻言,拱手谢曰:“昨日家中来了个朋友,抵足夜聊,故而睡晚了!”
苏飞这家伙朋友遍天下,这一点黄祖是知道的,更何况苏飞是黄祖的心腹,断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备于他,便笑着摆了摆手,道:“即是友人到访,倒也可原谅,来,上车同行!”
苏飞闻言,翻身下马,上了黄祖的马车,二人并排而坐,江夏众将骑马紧随其后,数百卫士相随,浩浩荡荡出了江夏,一路上骁骑开路,擂鼓而行,百姓见了无不退避,好不威风。
曹真骑在马上,远远望着黄祖的车驾,撇了撇嘴,道:“好个威风的黄太守!”说完转身离去。
黄祖今天要巡查的是部将甘宁的军队。甘宁,字兴霸,益州巴郡人,少年时为非作歹,杀人劫货,无恶不作。及年长,集结乡勇,在益州牧刘璋军中做了将领。刘璋为人懦弱无能,甘宁觉得追随他没什么前途,便率部顺流而下,想来投靠刘表,军队到了江夏,被黄祖水师阻拦,不能前进,便归顺了黄祖,在黄祖的部下做了将领。
黄祖车驾到了甘宁营外,甘宁早已率众在营外等候,见黄祖来,急忙上前跪拜行礼。黄祖看了甘宁一眼,没有说什么,径直进了辕门。甘宁见黄祖如此无礼,心中很不痛快,面露不悦之色,这时苏飞急忙下车,笑着将甘宁扶起来,笑道:“老弟久候,辛苦了!”
甘宁与苏飞交好,见苏飞如此说,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与苏飞一起进了辕门。
甘宁军多为盗匪出身,到了黄祖麾下后,黄祖因甘宁出身匪盗,对其颇为轻视,军队补给也是能缺就缺,以至于甘宁的部下很多没有正式的荆州军服,远远看去,兵士身着各色服饰,与流寇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甘宁军容如此,黄祖冷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流寇就是流寇!”黄祖说话声音并不高,却被紧随其后的甘宁听得清清楚楚,甘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说话间就想要拔刀,还好苏飞眼疾手快,一把握住甘宁的手,给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甘宁见状,这才冷静下来,这里是江夏,杀了黄祖,自己也跑不了,还会连累着一营的兄弟,暗暗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
这底下的风起云涌,黄祖丝毫没有察觉,依旧不停的对甘宁军队,部署大加批评,甘宁越听脸色越难看,手不觉握紧拳头,低着头,沉默不语。
晌午时分,黄祖率部离开,苏飞借口有些私事,没有和黄祖一起走。待黄祖走后,苏飞转身进了甘宁的大帐,还没进大帐,只听得里面“咔嚓”一声,苏飞闻声,赶紧进帐,却见大帐内主将桌案被利刃斩去一个角,一旁甘宁手握佩剑,怒目而立,两眼通红。
苏飞见状,急忙上前,把甘宁手中的剑夺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甘宁闻言,怒不可遏道:“黄祖匹夫欺我太甚!”
苏飞闻言,心中窃喜,可表面上却一脸忧伤,把甘宁按在坐榻上,劝说道:“兴霸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太守大人就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