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尉迟修将季云裳抱到了浴池内,让她靠坐在自己腿上,给她细细地擦洗身上的脏污。
水温刚刚好。
尉迟修将帕子打湿了水,一点一点地轻柔地擦拭着季云裳的脸颊。
随着那些污渍被洗净,季云裳如栀子花般娇艳雪白的脸便完全显露了出来,雪肤墨发,异常惊心。
尉迟修看得心里又是火起,丢了帕子,捧着她的脑袋细细地吻着她。
季云裳却咬着唇,眼眶通红,用力地推他。
“好了,好了,不闹了,好吧?”尉迟修手臂用力,将季云裳抱紧了,脸颊紧紧贴着她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成不成?嗯?”
季云裳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在了尉迟修脸上,尉迟修心头一紧,用指腹擦去了那眼泪,手掌紧紧握住季云裳的手指:“别哭了,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不强来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云娘,你说话。”
季云裳仍旧不语。
尉迟修顿了一顿,随即,掌心里捧了些水,浇在季云裳身上,手掌细细地为她搓洗。
她好些日没有洗漱过了,身上有不少污垢,尉迟修也不嫌弃,搓完了这里搓那里。
被洗过的地方,越发白皙滑腻,尉迟修洗着洗着,越发口干舌燥了起来。
突然,他将她转过来,按在浴池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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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多年以前是大渊的都城,好几位圣上曾在洛阳定都,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大渊的都城搬回了西京长安,但洛阳也并未陨落,素有东都之称。
东都的宫殿,不会比西京逊色多少。
宫殿里所有的配置,西京有的,东都也都是有的。
便是连太医院,也是有的。
韩略便东都行宫太医院里的一个太医。
他已然年过花甲,医术更是高超,东都的达官贵人们谁若是有个什么不好,都以能请到韩略诊治为荣。
但韩略这人有一个毛病,那便是夜里不出诊。别管对方是谁,来头有多大,但凡是过了亥时来敲门,韩略统统不予理会。
说是有一次,一个病人病得立马就要死了,家属们便抱着侥幸心理,敲开了韩略家的大门。
韩家下人态度很不好,在得知了情况之后并未进去通报,只耐心劝着,让他们去请别的郎中瞧。
从此以后,韩略过了亥时之后再不出诊的规矩便传遍了整个东都。
全东都的人也怨恨的,但人家医术好,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需要求到人家了,所以表面上都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将这个规矩牢牢记在了心头。
此时,已然过了子时了。
韩略睡得正香,不料府里一阵兵荒马乱,嘈杂喧闹的声音生生将韩略给吵醒了。
自他功成名就以来,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还敢吵到他府里来,打扰他睡觉?!!
简直是欺人太甚!
等他知晓这人是谁,必定牢牢记住,以后绝不帮这家人看病!
韩略很不高兴,摆起脸色唤来下人,正欲询问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这时,一群威风凛凛的金吾卫冲了进来,列成两队,雪亮的剑身很是晃人眼。
韩略惊了惊,忙朝着那领头的金吾卫拱了拱手:“你们大半夜的出动,不知所为何事?”
能劳烦金吾卫出面的,不是圣上便是后宫的那些主子们,但圣上建都于汴梁,按理,便是有事,自然有汴梁的太医们操心,怎地就跑到东都来了?
真是搞不懂!
领头的金吾卫也是一脸的苦相和为难,他往韩略的方向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陛下今日来了行宫。”
什么?陛下来了?!!
韩略一惊,忙整了整衣服,一边让下人去拿他的药箱,一边对金吾卫道:“好,我现在就随你们进宫。”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