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裳忍不住想要翻脸了。
但她终是忍住了:“夫人先前也说要送,被我婉拒了。今日这大喜的日子,你作为主人,可不能离开太久。彭郎君实在是太过客气,害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必相送,我带的人多着呢。告辞。”
说罢,季云裳再不管他,转身离去。
没成想,彭龙在原地站了片刻,跟了上来。
季云裳:今日这样的日子,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这人都不要脸面了吗?
心里腹诽着,季云裳脚下走得稍稍快了些。
彭五郎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去,一步一步跟着。
那脚步声不重,却仿佛巨雷一般,打在了季云裳的心上。
季云裳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大了。
她走得更快了,几乎是在小步跑。
彭龙跟在后面,唇角微微勾起,眼睛冒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从她出嫁初见起,她便经常入他的梦里。
起初还是一个月一次,到后来,几乎是夜夜要入他的梦!
他知晓这样是不对的,兄弟妻不可欺,可是,他管不住自己!
他便是管住了自己的脑子和手脚,可管不住做梦。
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
尤其是在真真实实抱到她之后,他知晓,他没救了。
他要她。
当初的魏大虎也是用了龌龊手段才将这美娇娘弄到手的,魏大虎可以,他怎么就不成了?
大不了在得到她之后,他也跟魏大虎一般,好好宠着她就是了!
她那般美,那般好,只要能得了她,他也是可以一辈子只爱她一人的!
手段脏一些就脏一些吧,只要能得偿所愿,过程不重要。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要是错过了,他就是傻子!
娘子与郎君身体上的差距终究是显现了出来。
彭五郎追上了季云裳,挡在了她面前。
一直在季云裳身侧搀扶着的桂枝和小荷见状,不由也绷直了身体,警惕地看着彭五郎。
彭五郎目光如同饿狼,毫不掩饰地直视着季云裳,那赤裸裸的掠夺侵占,便是一里之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只是,如今的四周,除了院墙和花木之位,已然没有人了。
季云裳觉察出了危险,她看向彭五郎,欲图做最后的挣扎:“彭郎君实在是客气,还送了这般远。不劳再送了。”
彭五郎目光灼灼,倏地出手。
他动作很快,季云裳还没看清楚他想做什么,便发现桂枝和小荷已然倒地了。
她惊骇地朝着两人看了看,又看向彭五郎。
彭五郎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她们两人实在是太碍事了,所以我敲晕了她们。
夫人,我心悦你,日日夜夜都想要得了你。
你应该知晓吧?
你最好是乖乖的,如此,你还能得个好名声。
倘若你叫出声来,让大家撞见,我便跟大家说,你与我通、奸。
明白了吗?”
季云裳脸色一白,眸子眯了眯,手指却下意识地去摸自己头上的那支尖利的金簪。
彭五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季云裳的手腕,另一只手却上前,捂住了季云裳的嘴巴:“我已然警告过你了,可惜,你一点都不乖呢!我告诉你,我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跑不掉的!”
将军府的那些人,她的那些侍卫,有的去吃席了,有的被支走了,还有那不听话的已然被杀了,彭五郎布置了许久才布置了这盘棋,怎么可能让她逃掉?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偿所愿!
此处毕竟不宜久留,彭五郎制住了季云裳,便将她往他事先计划好的地方拖去。
季云裳还有一只手是能动的,她将那手伸进了袖口,慢慢从里面摸索出了一样东西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