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心底很满意,觉着这位主子倒是大方,都在想着要好好伺候主子。
待见过了宫人们,季云裳问邢女官:“我今日需去拜见皇后和其余各位娘娘吗?”
邢女官:“今日不用,待到今夜侍寝之后,明日一早再去。”
还要侍寝?
不是说那圣人身子骨不成吗?
季云裳眉头蹙起,待意识到自己此番不妥,立马笑了一下,道:“不瞒邢女官,我如今才十四,尚未及笄,不至于这般早便侍寝吧?”
这个邢女官是知晓的:“按理是该如此,不过仪式总是要走的。小娘子不必忧虑,到时陛下过来坐坐便表示礼成了。小娘子只需明日早上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便是了。”
季云裳这才安心了些。
她进宫是为了寻个混吃等死的养老之处的,可不是为了光耀门楣。
这圣上体弱又无子,后宫基本无争端,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规规矩矩的,不惹事不争宠就 好了。到时即便是圣上没了,新帝继位,她便是太妃了,到时去皇庙里,也无人敢欺负了她去。
她可不想跟那圣上有什么。
最好是一辈子不侍寝,那便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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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宫人禀报圣上驾到的时候,季云裳费力掀开了快要合上的眼睑,照着邢女官交待的,起身向着圣上李承嗣行礼:“圣上万安。”
李承嗣没有叫她起来,对着贴身内侍胡贵使了个眼色。
很快,胡贵便让殿内的宫人都退下去了,胡贵走在最后,轻声关上殿门。
季云裳心头有些忐忑,心道莫不是他还对除夕夜那回她撒谎说自己是方五娘的事心存芥蒂,如此一来,她该如何分辩呢?
李承嗣走到床榻跟前坐下,这才看向季云裳:“起吧。”
季云裳依言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作老实痴傻状。
“抬起头来。”李承嗣道。
季云裳慢慢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立马低头,不敢再看。
她抬起脸的那一刹那,室内仿佛明珠乍现,有一种蓬荜生辉、眼前一亮的熠熠之感。
李承嗣不是第一次见她,之前在安平长公主府见过,之后在除夕夜再见,但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