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玉那般重要,竟然跟她的身世有关。她若是知道,她是绝不会送出去的!
季云裳紧了紧手指,道:“我今天为了方便出门,特意没有戴着。阿娘你且说,那玉到底有什么玄机。”
季氏没有见着玉,有些失望,幽幽叹了一口气:“云娘,那东西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弄丢了,你必须时时戴着!
也怪我,以前没有当面叮嘱过你,哎......
你还记得那玉上面雕刻的花纹吗?
那花纹在咱们全大渊都是独一无二的,云娘,那是你父亲的族徽。
你父亲......家里情况有些特殊,但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如若你和玉哥儿将来有一天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你可以拿着那玉去西京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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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府出来,季云裳便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尉迟修见她眼眶红肿,知她必是伤心了,也不只如何劝慰,只能道:“别怕,还有我呢。”
意思是说,吴家虽势大,但还是会顾忌我的,等你跟了我,这些事都不是事了。
尉迟修说得含蓄,季云裳却听出了这弦外之音,顿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但人家没有明说,她也不好说破,只能假作不知。
季氏将秦玉托付给了她,并且还给她留了不少银票,而且,在临县还留了一个铺子、一处宅子。
到时这边事情了了,如若有什么意外,她还能带着秦玉去临县平遥县。
前世她没有见着季氏,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想到这里,季云裳不由握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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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清玦今日读书时常走神。
阿娘待云娘实在是过分,竟趁着他不在,慢待云娘,还偷偷与唐家议亲。
这些他倒是可以想法子慢慢描补,但是,云娘当着众村民的面,与他家断了关系。
这般严重,可如何是好?
云娘的出身的确是不怎么好,但是,她生得实在是好,还那般倾慕他,要让他放下她,他也是做不到的。
康清玦左思右想,唉声叹气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捱到下学,便依着昨日打听来的消息,找到了栖梧巷附近。
他不清楚她搬到了哪一间,只好在巷口守着。
只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到了人。
康清玦大喜:“云娘!”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季云裳怔了怔,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这个曾指天发誓要护她一世的人,花着她的嫁妆,靠着她的嫁妆一步步科考,才寒门学子做到了位极人臣。
待到她嫁妆散尽了,没有办法再帮衬他了,他便一脚将她踢开,要娶对他仕途更有助益的方氏女。
为了讨好方氏女,他们一家人还要落井下石,将她送到军营!
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她季云裳此生不报枉为人!
只是如今,玉还在他的手上,她不能急,得先与他周旋一番,将玉拿回来再说。
想到这里,季云裳收敛了眸底的滔天恨意,换上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看了康清玦一眼,没有理他,直接往自己院里走去。
“阿云!”康清玦见她生气了,心里焦急,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轻唤道。
小荷不认识他,警惕地挡住了康清玦的路:“哪里来的登徒子?”
康清玦忙解释:“我不是登徒子!我是云娘的未婚夫,我要找云娘。小娘子麻烦你通融一下好吗?”
什么?他是季小娘子的未婚夫?!!
如此一来,小荷便不好再拦了。
康清玦便一直跟着季云裳,进了宅子。
宅子不大,却也是有两个院子,季云裳吩咐小荷和袁婆子周婆子去了里院收拾,她则在外院和康清玦说话。
“云娘,三日不见了,我心里想念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