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年在内城,没去管外面的事情。
无论如何,此时是不能出去的,要不然万一被林震平那家伙逮住,那可就全完了。
“慢慢耗吧,只要你稍微缓一缓神,咱们就有的玩了。”
陈安年还不知道,古遗迹的入口已经被彻底封锁。
收完扔在外面的古尸和青铜棺,没去管那些刚刚变成的活死人,
陈安年大步走进内城核心,“燕老,我回来了,这次我给你带了好酒好菜……”
“燕……老……?”
内城核心,原先的石桌石凳都还在。
帝妘也还躺在青铜棺里,栩栩如生,依旧妖艳绝美,祸国殃民,一身大红嫁衣,衬的皮肤如雪一般洁白无瑕。
可是,燕老不见了,那颗赤明天的头颅,也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块黢黑石碑。
上面刻下了苍劲有力的大字。
镇天碑!
“燕氏八百万族人,镇压赤明天头颅于此。”
“共历九千三百五十一万六千零八十九载!”
“燕氏菖君,留!”
陈安年轻声读着上面的字。
燕老……走了!
石碑上还残留着赤明天最后的威压。
“燕老……”陈安年轻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悲伤,“您这又是何苦呢?”
陈安年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储物戒里的好酒好菜全都拿了出来,
“我在外面跑了一大圈,想着给你带些外面的酒菜,好歹能给您尝尝。”
陈安年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了其中一杯,然后举起另一杯,倒在了石碑前,
“第一杯,敬镇天城!”
酒浆洒落,香味四溢。
“第二杯酒,敬燕氏八百万族人!”
陈安年又倒满两杯,自己喝了其中一杯,另一杯浇在石碑前。
“第三杯,敬燕氏菖君!”
敬完第三杯酒,陈安年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一口气就把壶中美酒喝个精光。
“嗝……”
“燕老,您可别怪我,这酒放在这儿也是浪费,我替您尝尝味儿。”
陈安年伸手抚摸着镇天碑,
“燕氏八百万族人呐,最后就变成了这么一块碑。”
“除了我之外,又有谁会知道?”
“有这么一个氏族,拼尽了全族人的性命,就为了镇压一尊天的一缕意志。”
陈安年的眼角不知不觉有点泪湿了。
“得,您完成了您的使命,我该替您高兴。”
陈安年抽了抽鼻子,“这些菜,我替您吃。”
边吃陈安年边说,“这红烧狮子头好像炸过,外面的汁水很浓郁,咬一口竟然有点酥脆,还带着一点甜味。”
“这八珍烧鸡,的确有两下子,外面的皮肥而不腻,里面的肌肉鲜嫩多汁,还有淡淡的花草清香。”
……
陈安年每道菜都吃了一遍,还把每道菜的滋味儿说出来。
“燕老,这菜我也算帮您吃完了。”
“您尝不到,我把吃完的感受也都说了,就当您吃了吧。”
陈安年收拾好盘子碗筷,拍了拍屁股起身。
偌大的内城核心,一下子显得空旷了。
没了那颗大脑袋还真有些不习惯。
原先还能有一点生气,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冷清孤寂。
走到青铜棺前,陈安年缓缓伸手,凑到帝妘的鼻下,没有任何呼吸。
“死了吗?”
陈安年微微皱眉,捏住帝妘娇嫩的手腕,过了许久,才有一丁点细微的脉搏跳动。
“呼……活着就好。”
陈安年抓着帝妘洁白如玉的手,神力顺着手掌,缓缓流入帝妘体内。
“我绝对没有猥亵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