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贺辉尴尬地说,“我们经常吵架,第一次是因为我们组接到了一个项目,我作为项目组长做了很多准备,想干出点成绩。后来被通知说项目给了别的组,我问了为什么,经理告诉我说是袁梦爸爸,也是东晟最大的股东提出的。原因竟然是袁梦要去泰国玩,要我陪着。真不理解她怎么可以为了玩就让我前期的工作付诸流水,还有组里其他人的努力。我跟她吵了起来,质问为什么要干涉我的工作,她说不干涉怎么能让我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当上组长。我哑口无言,她说的是事实,有些事都是等量交换的。”
“别那么悲观,两个人在一起都会有摩擦,互相体谅、包容,多给点时间会好的。”程一程劝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努力过。可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种人吧!我满脑子都是代码,根本记不住那么多的节日,也记不住每个节日该送什么礼物,更记不住裙子的款式,口红的色号。她说我冷漠,没激情,不浪漫,不识趣,给不了她对爱情的憧憬。所以她总是在生气,我甚至不知道她生气的点是什么,哄得我好累。”贺辉确实有点憔悴,少了一些意气风发的劲头,眼睛里没了星星。可想,他被这段感情磋磨得确实不轻。
“人在经历过了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毕业后,我一心想出人头地,想让村里的人看看我这高材生的出息,被金钱和利益蒙蔽了眼睛,背叛了自己的内心,做出了伤害你的事情。”贺辉继续自顾自地说,好像只想找个人倾诉,“当一个人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后,会发现这些东西也没那么好,没那么重要,更不值得用珍贵的、不可复得的东西交换。”
“你还好吗?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程一程说。
“没关系,我不是想挽回什么,看到你和俞关感情很好,我也很高兴,真心的,可能他比我更适合你。”贺辉正了正身体说,“我已经换了一家公司,从头开始,这次来这就是出差,有点累了,所以看着有点糟糕。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倾诉,我不想对别人倒苦水,也不知道你是否反感听我说这些。毕竟,也曾是你的伤痛。我后来听说那天你走后的事情了,心里特别难受......"
说到这里,贺辉哽咽了,低下头,使劲地搓着手。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程一程说。
“看得出来,一个人幸不幸福从眼角眉梢上就能看出来。”贺辉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现在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如果时光倒流,我不会再犯错,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那也只是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总之,我欠你一个道歉,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说。”贺辉站起来,对程一程鞠了一躬,看了一眼远处端着咖啡望向这边的俞关,然后走向候机室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