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程和俞关回了母校县一中,正是暑假,校园里很安静,门卫大爷认识程一程,就放他俩进去了。
走在操场西侧的跑道上,俞关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里。记得是高一的时候,咱们开运动会,你是你们班的引导员,穿着白色上衣,红色短裙,白色短靴,梳着高马尾,举着你班的班牌,从我眼前走过,就像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程一程:“你那时候就喜欢我吗?”
俞关:“那倒没有,只是单纯的欣赏。不过下午我跑完三千米,又看到了你,心跳有点快。”
程一程:“跑完三千米心跳能不快吗?”
俞关:“不是那种快,当时不知道,现在想可能是心动的感觉吧!”
程一程:“我记得那次,你一个人在大树后面,一只手扶着树干,低着头,调整呼吸,一滴汗顺着你的眼睫毛滑了下来,特别漂亮,额......我是说眼睫毛很长。感觉你应该是渴了,就给了你一瓶水。”
俞关:“还有一包带香味的纸巾,我那时就想:这个女生真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程一程:“额......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好,只是看你挺帅的......”俩人相视一笑。
程一程:“那天你怎么在那里,你班同学都在另一边啊?”
俞关:“我是故意躲着的,跑完三千米我的鞋开了一个口子,我不想让大家看到,所以就......”
程一程:“那后来呢?”
俞关:“还是被发现了,因为口子太大,脚指头露出来了,广播喊我去登记成绩,大家都看到了,是老师去办公室拿了他的鞋给我。”
程一程从身侧抱住了俞关的腰,趴在他肩膀上笑,俞关也笑了,轻轻抚摸着程一程的背。
教学楼锁门了,进不去。俩人从窗户看着一楼的教室。
俞关:“高二我们分到了一个班,你就坐在咱班那个位置。”俞关指了指教室里比较靠后的一个位置,“我坐在你右侧后两排的地方,我知道你的裤子被椅子上露出的钉子刮坏了。”
程一程:“还得谢谢你帮我修好了,又帮其他人都检查了一遍。”
俞关:“其实那是第二次修了,第一次我是偷偷帮你把钉子锤平的,后来又偷偷拔出一点。”
程一程:“为什么?”
俞关:“呃......嗯......我想再你面前表现一下。”
程一程:“帮我送作文害我被老师批评那次也是为了表现?”
俞关:“嘻嘻,那次是失误。作文题目是《平庸与努力》,我在你上厕所时看了一段,写得特别好,字也特别漂亮,我就想着复印一份留起来,又不好意思跟你直说,所以就主动要求替你去办公室送作业。”
程一程:“后来呢?”
俞关:“复印完,印刷室的老师忘把你的作文本还给我了,本来就着急,收起复印的作文就去了办公室。那时候你怎么不跟老师说清楚啊,还说自己可能落在家里了?”
程一程:“我怕连累你,大不了我重写一份。”
俞关揽程一程的肩膀,在头顶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程一程:“那时候你想过追求我吗?”
俞关:“我没有勇气,更不想耽误你学习。我听见你和同桌说喜欢学习好的,我太差了,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你。”
程一程:“我那是让她传给蔡晨阳,好让他别来烦我。
俞关:“蔡晨阳说你是他女朋友,我知道他在吹牛,他买的东西你都没吃。”
程一程:“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他总给我买,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扔垃圾桶里,只好放在后面的空桌子上,告诉他拿走。”
俞关:“我一直盯着那些东西,周末大家都走了以后,我就把东西扔楼下的垃圾桶里。”
程一程:“你一直在偷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