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去了贺辉的公寓。一个月前,贺辉的室友已经搬走了,她拿了公寓的钥匙,偶尔帮忙打扫,补充点日常所需。
走到门卫时,程一程看到一个身影走过去,好像是文艺部的袁梦,心想她也住在这里吗?进屋后,贺辉在厨房洗杯子,茶几上摆着吃剩的果盘,程一程以为是贺辉吃剩的,放好东西就坐在了沙发上。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袁梦,就是文艺部那个,你记得吗?”程一程吃了一块西瓜说。
“有点印象。”贺辉回答。
“她也住在这吗?”
“我不知道,可能吧!”贺辉低着头,又把杯子洗了一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只是下意识地不敢承认:十分钟之前,袁梦就坐在程一程那里,跟他表白了。手上的杯子被擦的吱吱的响,心里却刮起了狂风暴雨。
贺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拿了另一个杯子,给程一程倒了一杯水。走出厨房时右脚不小心踢到了餐桌腿上,幸好水杯没掉在地上。程一程连忙上前查看,大脚趾破了一个口子,流了血。扶着贺辉坐到沙发上,处理伤口。程一程拿着消毒棉小心的擦拭,还不时地吹气,笑着说“呼呼”就不不疼了。贺辉抓够她的手,看着眼前的爱人,欲言又止。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商量着晚上的菜谱,电话响了。丁巧然告诉程一程,妈妈让她回老家生宝宝,对外就说女儿在C市已经结婚了,姑爷工作太忙,怕照顾不好媳妇,所以就回了娘家。等孩子大一大,就说离婚了。其他的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女儿受罪。
她们晚上八点的火车,程一程要去送,被丁巧然拒绝了,说让她陪贺辉好好过生日。放下电话,程一程坐立不安,让一个临产孕妇和一个瘦弱的老人拿着行李赶火车,她是一百个不放下。贺辉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说让她去送。程一程很高兴,说送完再回来。贺辉没有过生日的心思,只想静一静,说今天太晚了不安全,让她回师大附中,那边离得比较近,明天再补办生日。
程一程欣慰贺辉的善解人意,心里更愧疚了,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程一程主动吻了贺辉。一吻结束,俩人都有些微喘。
“生日快乐!”
“谢谢,宝贝!”贺辉捧着她的脸,拇指怜爱地抚摸着程一程的卧蚕说,“抱歉,不能陪你去送了。”
“没关系,小心伤口,别沾到水。”程一程边走边说。
送走了爱人,贺辉陷入了自责和迷茫。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袁梦的爸爸是东晟的大股东,刚进公司就得到了领导的重用,也是因为袁梦和她爸爸打了招呼。这一年里,袁梦若有若无的接近,藏着的心思,他不会不懂。每当想往上爬的时候,袁梦总能给他送梯子,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明知道对方的意图,自己也没刻意规避。利用别人的好感获取利益,实在是卑鄙。
怎么办?她舍不得程一程,又放不下唾手可得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