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阳顶着起床气，开着宝马，蠕动到校门口。摇下车窗，看见弟弟向他挥手，但他却被站在旁边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吸引，“是程一程，她当老师了。”蔡晓在心里说，“还是那么漂亮，像仙女一样。”
蔡晓阳急忙瑶上了车窗，还不自觉的向下趴了趴，生怕被人发现。弟弟拉不开车门，敲了敲车窗，他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隙，跟弟弟说自己有急事，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弟弟踢了车轮一脚，生气地走了。程一程已经不在门口了，想必是回办公室了。蔡晓阳没走，他戴上帽子和墨镜，走到路旁的大树后，烦闷地点上了一支烟，往事历历在目。
高二分班时，蔡爸让儿子选文科，蔡晓阳不同意，觉得男生读文科代表脑子不好使，虽然这是事实，但他也不允许拿出来鞭尸。蔡爸坚持让他读文，理由是文科即使不会也能写上字，理科不会就什么也写不上了，最主要的是这个文科班的班主任是他家亲戚，男的，够厉害，能修理修理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
抗争了几天，眼看着就要吃上“柳条子炒肉”了，蔡晓阳怂了，毕竟老爸徒手抓二百斤的猪不在话下。
开学第一天，蔡晓阳懒得听他爸爱的教育，早早地来了学校。他满身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正巧一个从厕所出来的男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借题发挥，不依不饶，甚至动了手，闹了一阵子，老师来了才散开，俩人都被揪到了办公室。
处理完这件事，蔡晓阳站在后门旁边，正考虑抽一支烟的可行性，门玻璃上透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女孩对他礼貌的笑了一下，眼睛不算大，有一对卧蚕，很可爱，隐约看见一点小尖牙，更显俏皮。女孩用手示意他开门，蔡晓阳连忙打开门，侧身让女孩进来，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很凉。女孩进来后，脸上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对他说了谢谢。
程一程来晚了，昨天她爸爸通宵打牌没回家，她边看小说边等，不知不觉睡着了。昨晚闹了忘开了，早晨起晚了，没吃东西，紧赶慢赶不算太迟。她不想从前门进教室，接受大家的注目礼，想偷偷从后门溜进去。无奈门锁了，门边上还站着个木头桩子。程一程只能讨好地露出笑脸请人帮忙开门。
程一程在后面靠窗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同桌是一个女生。打过招呼，拿出课本准备上课。蔡晓阳一直盯着她看，清晨的阳光洒在女孩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空气里隐约可见浮沉，一切都那么美好。他想表达一下此时的想法和心情，奈何脑袋空空，只想到了几个带着脏字的赞美语。蔡晓阳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偷看程一程，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好像提到了嫦娥、后裔、月宫。嫦娥他知道，被猪八戒调戏过，住在月宫，月宫很冷，因为仙女不食人间烟火。对，女孩就像仙女，冷冷清清，仙气飘飘......天马行空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蔡晓阳在树下不知道抽了几根烟，抬头看见程一程又站在了校门口，好像在等人。他不敢去打招呼，站在女孩面前会让他感到羞愧。那些年缠着人家，虽然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是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后来又出了偷车的事情，虽然他只是想和校外的哥们儿“玩点有意思的事儿”，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三瓜俩枣，但是被警察抓了就是奇耻大辱。程一程是天上美丽的仙女，自己就是阴沟里丑陋的老鼠。
公交车到站，走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孩，手里拿着一束花，身姿挺拔，看不清样貌。男孩看起来是白领，但仍然有着学生气。程一程向他挥了挥手，见面后两人拥抱了一下，男孩揽着她的腰走远了。蔡晓阳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就该是这样的，很般配。他们去约会吗？吃饭还是看电影？
蔡晓阳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此时就想喝酒，打电话约俞骁到常去的酒吧见。俞骁是他的大学同学，玩得特别好。三模之前被警察抓了以后，他没脸回学校，爸妈给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