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终还是她害了他?最终,她将所有的事情弄得更糟。上一辈子,郑淙元好歹也苟活了三十多岁,虽然,他们之后的关系很僵,但只要活着,郑念如就能呼吸,能生气,能想着。
可是现在,郑念如再一次感受到了上一辈子的绝望与无助,一瞬间有人抽走了她所有的空气一般,她呼吸不得。可是她管不了这些,她连活着都不想的让你,这么又会管这些。
四周一片寂静,能冲出来的郑淙元的人早已经变成了尸块,剩下的或怕或顾忌或胆小或怕死,总有自己的理由。
银河冰冷的目光随着郑念如始终没有离开,他等着,等着她认清事实,如今站在这里的他才是最强大的,才是她应该看的人。
“郡主——”杏雨担心地看着地上的郑淙元,那黑色的烟气在男子的周身慢慢地聚拢,但男子依旧不动,若是太子殿下被这些东西杀死了,那么郡主也会被杀的。
郑念如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不管不顾的抱起郑淙元,少年的手一颤抖,紧拽成拳头,不让那黑烟有半分的动作。
他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清晰地明白郑淙元已经死了,郑皓元也已经死了,她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他。
郑念如抱着郑淙元,她很后悔,如果这辈字和上辈子走一样的路,郑淙元是不是可以不死,至少不是这么早死去。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反而是一种解脱。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郑念如轻声地开口,试图唤醒郑淙元,可明知这都是徒劳,郑念如只是要确认郑淙元是不是真的死了,不是她的幻觉。
“他死了——,郑淙元已经死了。”银河大喝一声,冷冷地说道。
镇北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跟着跪下的是文康爷,文晟,紧跟着是文家军中的心腹,士兵,黑压压一群人。
“文家愿意拥立银河法师为南郑国的皇上。”镇北侯大喝一声,跪在自己人染成血红的地面上,神色冷肃,坚定地说道。
参长老、宿长老闻言,有些吃惊地看过去,南郑国?他们少主子要南郑国干什么?
银河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看着郑念如,急于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