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是本郡主问了不该问的,告辞了。”郑念如说着,转身就走,瞬间又是那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拂冬赶忙放下东西,走了好,走了好,下一刻,她也不知道自个郡主会不会说出什么惊天骇俗的话来。
站在门口的于渊慌地立马撒腿跑开,只等郑念如走远了,这才忐忑不安地回来了。
“大人,该吃药了——”于渊端着药碗,很想知道,这么晚郡主来说什么,但又不敢问,大人辞了郡主的两名侍女,是拒绝了郡主的好意。
于渊不敢乱想,看着自个大人的样貌,微微出神。也只有他们居大人这样的风姿才能配得上郡主那样的样貌吧。
呸,他在想什么,大人明明拒绝了郡主的两名侍女,而且端王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一个外人都听出来了,可是他们大人却十分冷静。
居南一烦躁不已,想要赶于渊出去,很想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他不知道郑念如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不管是什么目的,都说明了一点:她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他。
居南一一口将药灌了进去,将碗给了于渊,对于渊欲言又止的模样视而不见。他不想说一句话,更不想猜测于渊探究好奇的究竟是什么。
于渊见此也不敢问了,见居南一躺下,有些不甘心地出去了。
于渊一走,居南一立刻睁开眼,黑夜遮住了他狼狈不堪的神情,这短短一日来的满心踌躇,对今后生活的信心此时都化作烟云。
他信誓旦旦的这一辈子一定不会让最后的结局变成记忆力的那样,可是到头来,却是从一开始就是……
居南一苦笑一声,他是要放弃么?如果没有这些记忆,没有新婚之后那一段的日子,他或许就和以往那般,不断地说服自己,人生总不会十全十美,总有得不到的人和物,让自己放弃。
可是现在,那些记忆,又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摧残着他的理智,想让他做些什么。
居南一不甘心,两情相悦么?那些丢失的记忆力,到底发生了什么?
深夜,居南一突然从床上坐起,纠结的神情,唯一说服自己不再发疯,不再拼命想着这件事的决定是,他要弄清楚郑念如两情相悦的那一人的身份,也许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记忆中那个属于他们曾经的婚约里,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
“这么早就走了?”郑念如挑挑眉,说不出高兴与不高兴。
端王端着一碗梗米粥,有些深受感触似的。
“居大人到底是正人君子,一刻也不肯多呆的,但凡能动了一些,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这样高洁的品质……”
端王这样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昨日他虽然有心试探,但是居南一的举止很让他满意,而且,能不顾性命地救了念如,别的还需要再说什么。
只是……
端王看了一眼念如,若是真成了,那也是念如的造化了。
“嗯,父王说的是。”郑念如也不反驳,居南一自然是正人君子,事也不多,就是性子软,她的话每一句都记着,随时等着与她算账,眼里也只有他那两个孩子,最大的愿望也只是一辈子一家和睦平安,若不是她硬推着他出去,到死,他也只是一个臣子,甚至连官位都不愿意做大。
端王想要再开口,到底忍住了,这事情不能急,刚与那宗圣府退了婚,总要过一段时间再提。
……
“混账,你站住——”庆国公恨铁不成钢,抄起手边的东西就要砸过去。
“父亲,儿子是真有急事,容儿子回来再与你细说。”宗云骞神情焦急,西风去见羽生法还未回来,大师兄不应该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就算是,他不该知道预言的内容,可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身后。
放走了那少年,后果不堪设想。
“宗云骞,今日你要是敢走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