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念夏的声音都发着颤,只见树顶上的郑念如衣衫闪烁,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郑念如恍然未觉得危险,而是惊讶地看着眼睛所能看到的,从树叶的空隙里望出去,别有一番意味的景象,是全新的感受,谈不上感动,一瞬间的惊奇也足够惊艳。
况且,郑念如什么时候这么胆大妄为过,在宫内是不敢,那是自己送上门给太后找意外,之后是叛乱的时日,她成日里提心吊胆,哪里有心思做这样的事情,等到了太后的位置,她要是这样做,那奴才们早已经跪了一地,到时候也没了心情。
银河一手稳稳地抓着树干,一手揽着怀中女子的腰间,这个举动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而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冒险是值得的,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冲动。
“那边是韦行山?”郑念如指着连绵的山脉,天地如山水画一般静谧,身子更是靠在了少年的胸膛上,让自己更舒服些,全然不顾少年已经被遮住了视线,哪里还看得到美景。
少年的鼻翼间立刻充斥着少女的清香,上一次因为紧张,他根本就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觉到如此绵密的芬芳,馨香盈怀,却不浓郁。
“要我帮你取风筝吗?”银河见下面的人已经着急了,虽然,他不愿意,但也知道,参长老说得对,凡事要循序渐进。
郑念如点点头,少年伸手已经取下风筝,交到郑念如手上,轻轻一用力,已经将郑念如稳稳地放在地上。
云娘的心这才跟着回落到了地上,立刻去扶念如,一把将银河挤到了边上,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就算是在端王府,还有不少家丁就在院外,看到怎么办?
银河低头,对于云娘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他不在乎,至少现在云娘杀了,他也是高兴的,至少他觉得,念如并不讨厌他。
“走吧——”郑念如将手里的风筝扔给了念夏,风筝坏了,尾巴被树枝划开,郑念如自然没有再放的心思,想回屋去。
……
这一日一早,不少的百姓已经等在了宗圣府前面,很快就已经将宗圣府前的那一片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因为今日是宗云骞答应开坛布法的日子。
人虽然多,却没有半点声息。
古道、西风服侍着自个世子穿上了道服,现在的宗云骞看起来精神奕奕,古道、西风的担心也减少了许多。
宗老夫人和宗大夫人不放心,一早的就到了宗云骞的院子。
“祖母、母亲,你们放心,半天的时间,我就回来。”宗云骞恭敬地行了一礼,并没有准备让宗老夫人和宗大夫人前去。
“云骞,你一个人去,祖母有些不放心,既然是开坛布法……”
“祖母——”宗云骞打断宗老夫人的话,“开坛布法需要精力集中,若是你们在场,在那里站几个时辰,孙儿势必会分心。”
古道、西风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奇怪自个世子的说辞,可世子既然如此说,就有世子自己的打算。
宗老夫人与宗大夫人一听,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宗云骞走出宗圣府大门的时候,门外的百姓们已经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宗云骞也不看众人,直接朝着已经等候在府外的轿子走去。
四名孔武有力的轿夫抬着轿子缓缓地起身,所去的是郑都设在黎安广场中间的祭坛,是乾道寺在郑都用于祈祝风调雨顺的祭坛。
百姓们自发地跟在轿子后面,慢慢地朝着黎安祭坛而去,而等候在黎安祭坛的百姓就更多了,有的凌晨就已经等候在此。
有的百姓们将自家患病的亲人直接带到了广场上,翘首期盼着。
宗世子,火奕法师的座下弟子,是火奕法师亲传的六大弟子之一,身份尊贵更法力无边,曾经解了西北疆边界的鬼影困扰。
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宗云骞的轿子已经缓缓地到黎安广场,人群纷纷让出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