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又是几次三番的惊吓,端王府里的人一早就睡下了,拂冬、念夏伺候着郑念如沐浴、烘干了头发,点了熏染的香,整个小院里一片宁静,前几天的天翻地覆此时也是暴雨后的分外平静。
云娘不放心来看了一眼,如今端王府的侍卫明显多了许多,里里外外竟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三倍,但是云娘还是不放心,亲自来了一趟,念夏正好出来,今日轮到拂冬守夜。
“云麽麽,已经睡下了。”念夏轻声说着,连动作都轻了许多。
云娘点点头,雪柳送上来的话本子被云娘拦住,郑念如还没睡前还心血来潮想看话本子的,这最新的话本子就尽挑着人喜欢看的东西写。
“今日这么没见银河那小子?”云娘突然问道,经过银河及时出手这一段,银河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已经徒然提升,这两日,那银河也蹬鼻子上脸的在郡主面前晃悠,就连端王都似乎能忍受一点了。
所以,这大半天的不见那小子,云娘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了。
念夏看了一眼云娘,下午的事情云娘不知道,她虽然在外面,却隐约能猜出一些的。
只是,这银河并不是那南门宇,是拒绝郡主那,念夏看着不想,倒像是被郡主吓到了。
也是,这事情还得看人,南门宇虽然年纪也轻,但是常年在宫内,见惯了一些黑暗面,这些事情也自然知道一些。
但是银河却不一样,就像一张白纸,嗯,像一张黑纸更恰当一些,不管什么纸,就是涉世未深,念夏觉得郡主甚至都没做什么,就已经被吓成那个样子。
“应该是累了,今日郡主可是让他按摩了不少时候呢。”念夏说道,准备糊弄过去。
“怎么会?银河给郡主按摩才不会累呢。我去看看。”杏雨正好经过,听到念夏的话,她才不信,那银河一瞬间的力气比她都大,这么可能这么一点小事就累着。
云娘刚想拦,累不累的,有看到必要么!杏雨已经像个兔子一样跳走了。
……
院子偏房内,原是给院子里洒扫的婆子们住的,参长老与银河所住的那一间在偏院的最里面,平日里常人走不到那里去。
但参长老觉得无所谓,这正好利于他们行动。
对于条件差一点,参长老为自个少主子委屈两句,倒也不全觉得是坏事情。毕竟这简陋的地方,少主子住久了自然就不想住了。
参长老看了一眼自个少主的房间,灯还亮着,这很少见,往日里少主子只要回屋就睡觉,甚少开灯。
参长老想去一探究竟,但是不太敢。少主子一向不喜欢人靠近,睡觉的地方更不喜。
但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参长老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的收获害死很大的。首先成功地让少主子扔掉了随时喜欢带在身上的毒物,理由也很简单,郡主肯定不会喜欢这些毒物。
第二,就是使了个小伎俩,让少主子开始慢慢地参习他们的修炼之术,参长老做的十分隐秘,甚至这些吐息之法,很巧妙地夹杂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关键是少主子肯练就好了。
只是,参长老更好奇的是,少主子亮着灯在干什么呢。
屋内,灯光下,少年有些犹豫地、慢慢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瓷实白腻的肌肤来。少年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东西,毫不夸张地说,他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自己。
那并不清晰的镜子里映出一个已经不似少年的瘦弱外表的胸膛,这些日子以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少年寻着记忆中女子的动作按压着自己的胸膛,,虽然那胸膛呼之欲出的力量蓬勃,但少年已经闭上了眼睛。
“银河,你在干嘛?”就在这时,杏雨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一时关注着的参长老只听到屋内噼里啪啦一阵声音,原以为杏雨是来传话的,顿时顾不得其他,也跟着冲了进去。
其实,主要是参长老也想看看自个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