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郑淙元仿佛被雷击了一般,而一日未进食让他在一推之下有些头昏眼花,错失了先机,郑念如已经将人压在了身下。
“郑淙元,你要玩捉迷藏,我偏不要。”这种她进他就退,她退他又作妖一般的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到底是谁离不开谁,有血性就轰轰烈烈的,不惧任何的目光,不顾一切,不计后果。
郑念如说着已经狠狠地咬住了那一双言不由衷的唇,她不想从那里听到任何一个字,一个字都不喜欢。
郑淙元凭着记忆去推郑念如,想要开口,郑念如已经趁着对方微微张口的瞬间滑了进来,郑淙元只感觉浑身一阵战栗,犹如换身涤荡在彩虹中,连空气都是五彩缤纷的。
下一刻,唇边一阵刺痛,让他猛地睁开眼,理智如雷击一般,可付诸到行动上却又是那么软弱无力,郑淙元开始后悔自己一日未进食,那双手更得寸进尺地消耗着他仅存的力量。
郑淙元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昏昏渐沉,大有一幅任由自生自灭的颓废,任由灵魂走向堕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郑念如终于停了下来,她没想怎样,牙齿尝到了血腥味已经让她清醒,前一世的执念因为年少冲动有着加倍的愤怒与冲动,可是现在,郑念如只是让郑淙元知道,就算如此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
郑念如委屈地想哭,想要一拳拳锤在郑淙元的胸口,她能怎么样?她也懦弱,她也怕前面的万劫不复,甚至比谋上叛乱更怕。
郑念如转身就走,她再也不要面对郑淙元,她不敢看他的脸。
其令被冲出来的郑念如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郑念如看也不看,直接趁着夜色冲了出去,侯在外面的云娘正吃着胡管家送来的糕点,猛然见冲出来的郑念如,顿时一口糕点卡在了喉咙里,一边咳嗽,一边去追郑念如。
胡管家忐忑地要进去,其令立刻挥手让人出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内室的门,只见自个殿下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幔,失神落魄一般。其令的视线再往下,就看见郑淙元衣衫不整,衣襟全开的模样,顿时收回了目光。
其令不敢动,也不敢拿起毯子为自个殿下盖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短的距离,不会发生什么,也发生不了什么,一定不会发生什么。
其令又默默地退了出去,良久才端了热粥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令阻止了所有人进去,亲自守在门口,又不止过了多久,只听到屋内传来瓷勺瓷碗相碰的声音,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令——”其令立刻恭敬地进去,端起已经空了的碗,更不看坐着的郑淙元,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
参长老越走越迷糊,但坚决不开口问,少主子走哪他就走哪,少主子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有什么好问的。
银河速度并不快,在宗云骞离开半个小时后,到达了韦行山,见了地上的痕迹,果然这宗云骞还有些头脑,还不算太傻。
“宗圣府在哪里?”参长老没想到少主子又开口问他,这让一直在看地上痕迹的他差点没反应过来,顿时收回思绪。
“少主子,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并不难找——”参长老立刻说道,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么突然之间郑都多了这么多会使方术之人,而且,这术法显然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使出来的。
参长老想要再细看看痕迹,说不定能找出些东西来,银河却突然离开了。
“少主子,少主子——”参长老赶紧跟了上去,想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谁知道自个少主子完全半点想要听的意思,参长老知趣地闭了嘴,跟着少年一路又下了山。
正如参长老所说,宗圣府的确很容易找,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宗圣府的位置。两人轻松地就进了宗圣府,宗云骞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