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人过来了。”拂冬指着越来越靠近的两个人影,声音带着害怕没。郑念如闻言,吃力地转头从芦苇的间隙中朝着湖面望去,果然见湖面上有两个黑点逐渐靠近。
“郡主,我们……”杏雨爬了起来,再疲惫也知道现在危险。
郑念如点点头,却没动,连一只手指头都不想动,在水里她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到最后还是杏雨驮着两人在水里游了一半的距离,才找到了这么一处芦苇丛。
杏雨一咬牙,准备背起自个郡主,刚将人背到背上,却一个踉跄歪倒了下去,手脚因乏力地颤抖着。
郑念如摆摆手。
“不走了,就躲这里,听天由命吧。”郑念如最想做的就是躺着,什么也不想,身上湿漉漉的衣衫,疲惫到昏厥的感觉,郑念如绝对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动一下了。
拂冬挣扎着要爬起来,胳膊刚刚撑起就软了下去,看了一眼四周高高的芦苇,她们在芦苇丛中应该不会被看见吧。
不一会儿,三人就听到水边传来的声音,郑念如心里叹一口,真是倒霉到喝水都塞牙,躲到这里来了,竟然还能找来?
哗啦啦的水声逐渐靠近芦苇,芦苇被折断倒下的声音,喘气声。
郑念如狐疑地看了一眼拂冬,拂冬摇着头,看不见来人,只隐约看到两个影子,可是见两个人的举动又有些奇怪。
不是来抓她们的?倒更像是和她们一样,累成狗一般躺在芦苇从上。半天过去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听到喘息声渐渐地转为平稳。
郑念如看了一眼杏雨,杏雨微微摇着头,两个人,太冒险,不如等他们走了。
可是,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那两人根本就没有想起身的意思。
郑念如见此,也无它法,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
拂冬有些急,虽然是夏日,可是浑身湿漉漉的,郡主不能睡呀,这样睡着会着凉的。
郑念如却支撑不住了,自从活过来,这是她过的最悲催的一天,可是,谁要害她,她竟然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郑念如不擅长思考这些,也从来没学会察言观色。
只是,这次刺杀十分蹊跷,而且中途还出现了第二批人,混乱之中郑念如并没有多思考,此刻想想,不像是一伙的,那第二批出现的人若不是来杀她们的,就是十分蠢笨。
“世子。”古道坐起身,去扶宗云骞。
宗云骞缓了一会,终于有了些力气,习惯性地四下张望了一番。
“走吧——这么远的距离,她们就算是挣脱了,也游不到这里。宗云骞拖着两条腿,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这半天做的事情又奇怪又让人琢磨不透,说出去只怕会成为他这一生的笑话。
古道面色发白,被那个奇怪的女子踹了两脚,古道只觉得自己胸口发闷,疼得紧,又在湖里游了这么长时间,古道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头昏眼花。
宗云骞突然拉住古道,目光突然落在地上的芦苇丛里。古道跟着自个世子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芦苇丛中一条白色绦带缠绕在芦苇杆上,宗云骞立刻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古道不要出声。
宗云骞这才注意到芦苇倒折一片的痕迹,他们刚才上岸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两人立刻放慢脚步,慢慢地朝着芦苇丛中走去。
拂冬闭上了眼睛,睡就睡吧,等醒了再想怎么回去吧。
杏雨闭着眼睛,嘴唇发白,除了疲惫,更多的是脱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也有用尽的一天,而今天在湖中对付了两个人,有驮着郡主和拂冬游了这么长时间。
宗云骞一步步小心地朝着芦苇丛中走着,耳边除了风吹芦苇的莎莎声,偶尔几只鸟掠过扑扇着翅膀的声音。
宗云骞立刻站住,眼前的芦苇丛中露出三个侧躺着的身影。三人衣衫早已经湿透,勾勒出少女奥曼的曲线来,宗云骞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