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居学士,多谢——”差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剩下居南一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是有事却太子府,可此时却不急于一两天。而且,太后寿辰临近,诸多事宜都要往后延一延,所以此时不是说郡县设立学堂的最好时机。
但居南一还是应了下来,居南一知道让他作出如此冲动之事,也绝不是因为这学堂之时关系体大,而是见鬼的,他认为他该在太子面前多转一转。
或许太子就能够想起他如今依旧单身事情。
居南一犹豫、迷茫自己冲动行为的同时,却丝毫没有耽搁地到了太子府的速度,其羽有些意外是居学士来拿《寿经》。
但是居学士为人谦虚,应该是帮忙的了。
“太子殿下可在。”居南一开始开了口,他原本的计划是将兴建学堂之事详细规划,写成一本册子,而且他已经完成,此时突然改变了,居南一低眉。
或许,他该用一个十分隐晦的词语来提醒太子殿下。
其竹匆匆折回来。
“居学士,太子殿下在书房召见。”其竹对这个新起之秀十分钦佩,且居学士是值得钦佩只认,三年,大小政绩已经历历可数,做事低调谨慎,举一反三,是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
居南一闻言,跟着其竹朝着那沿湖而上的书房。
居南一从容冷静地分析着兴建学堂的急迫性,虽然不急于一两日的功夫,但也很能说明他此时前来对此事的负责与迫切。
居南一取了《寿经》,正准备退下的时候,郑淙元微愣,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也没有急着开口。
居南一候着,也不催促,窗外鸟鸣清远,风和日丽。
“南一,你觉得新进的远重直道书沈厚沐如何?”郑淙元还是开了口,所有的情绪在坚持与放弃之间摇摆,在自私与放弃中挣扎,至少她不该在宫中困在一辈子。
居南一低头,两天内听到同一个名字两次,不同的人说出来有着不同的味道。
“沈厚沐是新进之士,才学兼优、品行端正,是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居南一躬身,沈厚沐的优秀有目共睹,不是他一两句就能改变的事实,太子殿下自己选的人,没有旁人置喙的理由。
是端王的意思么?
“别的呢?”显然郑淙元想听的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