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如再次跨进客栈,恍惚有些错位的感觉。
南门宇终于走了,虽然结局没有达到郑念如想要的,没有如意,但也不算没有收获,那南门宇的师傅死了,但归根到底不是她的错不是,是荆棘公要杀她,杀荆棘公的也不是她不是。
况且荆棘公也没死,只是受伤颇重。
就从南门宇留下那么多的东西来看,那荆棘公一时半刻也死不了的。
再次回来的平父、平母带着兴成、兴乐十分感激地站在客栈大堂之内,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救他们的是端王的子嗣,这位郡主在行宫回城的路程中,看到了与那些小难民玩在一起的兴成、兴乐,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救了他们。
而这一次,端王更是去求了太子殿下,他们才能出来。
若是先前平父对端王还有戒备,此时也只剩下感恩,事已至此,平湖村对太子殿下的仇恨也不全是因为他们一家的失踪,而最后,太子殿下甚至仁慈地放了汉叔,这让平父没什么说的了。
如今管着两个客栈的是端王亲自拨过来的两个人,家生子,可靠老成忠心,几天的功夫将客栈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郑念如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中规中矩,少了些心意。
父王送来的人好是好,但是太过刻板,一连跟着半个时辰,表情变都没变,一个音调从前到尾。
“郡主,还有一件事情,奴才得向您禀报一下。”郑念如听得只要打瞌睡,听到这句话,有些精神地抬起头,点头让对方说。
“奴才清点客栈里的小厮,发现少了一人,那人当日也是郡主送来的。”林大谨慎地开口,他从庄子上调上来时日不长,摸不清郡主的脾气,而且端王府里也并没有谁了解郡主,所以,一切都只有摸着石头过河。
郑念如先是愣了一会,随后想起来了那个半路被捡回来的一个人。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因与长公主有些关系,郑念如一时心软,便带了回来,总比死在半路上强。
“不见了?”郑念如问的很随意,把人扔在这里以后,郑念如就忘记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在奴才接管客栈前,此人就趁着客栈里混乱走了,其他的小厮们都有契文在,只这一位……”
“走了便算了,本就是街上看着可怜捡回来的。”郑念如摆摆手,既然走了便走了。
林大松了一口气,那人来的情形他细细问过,可又因为几个小厮形容的样貌身段,实在不像是普通之人。
……
文赞的腿伤着着实实休息了两个月,文康爷是找遍了整个南郑最好的大夫,御医、民间的大夫轮流看诊,生怕自己唯一的儿子与自己一样,落了个残疾。
文赞在休息了一个月早已经躺不住了。刚开始也被着实吓了一跳,御医、大夫都说文少爷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找着了骨头,但总算没有伤及筋骨,这种几率简直就是上天垂怜。
所以,文赞的腿上比想象中的要恢复的快,躺了一个月就已经躺不住了,闹着要出去。
文康爷,文二夫人又怎么能让唯一的儿子出去,文二夫人更是天天看在床边,生怕文赞一个不注意,再弄出什么伤来。
文府老太夫人更是怕闷坏了这个宝贝孙子,天天戏班子轮流来府里,唱了两天的戏,又请了唱曲的姑娘、再两日又找些杂耍、斗鸡、斗蛐蛐,万般花样,都来了个遍,也不见这文二公子爷有好脸色。
因为文赞喜好的东西不再这上面,而一日日文二夫人看着,更不敢去碰平日里喜欢的布料、刺绣、针线,文府本就是一个习武之家,文家的男儿在战场上的就有二十一人,是西北疆域响当当的名号。
但从小,文赞从小习武的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也没能教出一点成绩,又因为文老太夫人十分溺爱这个孙子,文康爷也管束不了,养成了斗鸡走狗的性子,一事无成。
文赞忍了一个月